意外。但毕竟是他人的家事，谁也无从置喙。他只是简单地办了一确认手续，便带着他去找左尘了。

    “左尘，你爸来了。”

    左尘的肩膀抖了一，随即抬起来，竟绽放一个微笑，“好。”

    林乐蹲在他面前，轻声说：“我相信你父亲有他的苦衷，你以后和他好好生活，你还年轻，都来得及，好么？”

    “好。”

    林果往左尘手中了一张卡片，“这是你的份证，警察局临时加急给你们办的，以后直腰板人，没什么可怕的，知么？”

    “嗯，我知。”左尘淡淡一笑，“谢谢你，警察先生。”

    “不客气。”林乐站起，对着踌躇在门的孙岳冷声说，“这是你儿吧？”

    “是，是。”

    “那你们走吧。”

    孙岳连忙哈了哈腰，“好，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林乐到底还是气不过，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倒是你，要是嫌孩麻烦就不要生他，生了又把他送到那地方，真他妈不是人能的事！”

    “我…”孙岳想辩驳两句，但自知理亏，只好红着老脸嗯了一声，小心地朝着左尘走了过来，“小尘，回家吧？”

    左尘仍是那副假面般的微笑，“好。爸爸。”

    “爸爸”这个词，孙岳已经二十三年没有从这个儿嘴里听到了，这如同冰释前嫌的一句，没有温，倒将他吓一冷汗，他尴尬地抬了抬嘴角，“走，走吧。”

    “别害怕，爸爸。”左尘仿佛看来了孙岳的惶惶不安，轻笑一声，“不是回家么？十年不见，也该看看家里人了。”

    左尘乖顺地跟着孙岳走了，乎意料地没有给警察添任何麻烦。林乐站在警局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

    任凭左尘再怎样云淡风轻，林乐还是看来了，提到父亲，那双邃的眸中毫无欣喜，只有难耐的厌恶和愤怒。然而，偏偏只有在这份仇恨的刺激，神恍惚的左尘才能变得正常，也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

    不过莫能助，想也无用。林乐摇了摇，转回了警局。

    “来吧。”

    “嗯。”左尘笑了笑，了家门，“田秀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