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蒋婷冷笑一声，“怎么样都会后悔的，得到了，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嫁给有钱人，嫁了有钱人，又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选一个自己的人，人就是这么贱。懂得珍惜的人不多，无论怎么选择，都有那么一枚朱砂痣，床前又都有那么一片明月光。满足，真的是最贵的品格。”

    蒋婷冲他甜甜一笑，“不过夏寒，你能活着，却也正是得益于我的不满足，不是么？”

    夏寒沉默不语，蒋婷也不再多说，“哎呀哎呀，跟你说太多了，我得走了，别送了。”

    “嗯，好的，您慢走。”

    蒋婷走后，夏寒如释重负地舒了一气，他今夜的确提不起兴致，不知怎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左尘那小鹿似的睛，邃，漆黑，懵懂却又彻。夏寒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什么都想到左尘，甚至当他压到蒋婷上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抗拒。夏寒想不明白，一定是最近与左尘接太久，绝不是因为什么，只是习惯了罢了。

    “珍惜…满足…”夏寒意识地重复着蒋婷刚才说的话，左尘那净的笑容又闪现了来，他烦躁地了眉心，“我，真他妈中了邪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乐的电话，“喂？”

    “皇上，您不忙啊？现在都几了？”

    “才十二。”

    “才…您是夜猫，小的好不容易不用上夜班，您就让我睡吧！”

    “别废话，我现在去找你，你给我溜来，别把叔叔阿姨吵醒了。”

    “不…”

    夏寒没等林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起穿好衣服，离开了会馆。

    林乐见夏寒的车来了，瑟缩地裹了裹上的羽绒服，跑了过去。

    “可冻死我了。”

    夏寒将一杯茶递给了他，“给，便利店买的，手。”

    “这么贴心啊。”林乐笑呵呵地接过，“说吧，大晚上的把我吵醒，什么事？”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那老不陪你在这熬灯了，我走了啊。”

    “回来！”夏寒连忙把他拽了回来，叹了气，“那个，我问你，左尘的爸…你知多少？”

    “左尘？怎么又是左尘？”林乐拧着眉，惊诧地看着他，“我说你最近不太正常啊？”

    “怎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