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模一样。

    “像么？”

    夏寒在他旁蹲，放了手中的，“嗯，一看就是你妈妈。”

    “是么？”左尘看着母亲的照片，目光中尽是怀念，声音里却是无尽的痛苦：“妈妈不舒服，她也不告诉我，就一直忍着，终于有一天，她吐了一大血，就在我面前倒了。已经是晚期了，我…我没钱，我就孙岳借钱，然后被田秀芬赶了来…妈妈临终前，孙岳突然跑去关心她，对她百般贴，说我是他的儿，他将来愿意照顾我…”

    左尘跪在地上，哽咽得说不话，夏寒了他的肩膀，“左尘，要是难过的话，就别说了。”

    左尘摇摇，使劲了一气，哑声说：“我要说，夏寒，我想说。”

    “好，你慢慢说，我听着。”

    “妈妈念着我将来没人照顾，就原谅了孙岳，还被他骗得把房过给了他。可妈妈去世之后，孙岳连一笔丧葬费都不愿意拿来，我就…就把妈妈的遗都卖了，只留了她手上的金镯和这个小布包里的东西。我和孙岳一起生活了两年，我知，他们只希望我消失。然后他和田秀芬就把我…就把我…”

    左尘的声音越来越低，似哀鸣的小兽，夏寒拥住他，安：“左尘，没事了，都过去了啊。”

    左尘缓缓看向他，“过得去么？”

    夏寒语，低了，“对不起。”

    “夏寒，在那里面的十年，我忘了一切，却唯独割舍不掉对妈妈的记忆，更我自己不能忘了这份恨，我不想解脱，一都不想…你知么？这是支撑我活去的，唯一的意义。”

    “左尘，你这样，永远都不会快乐的。”

    “快乐？我从不贪图快乐。”左尘怔怔地盯着母亲的名字，喃喃地说：“人就是这样，被上了华的包装，让你以为那是一个礼，其实都是虚无。那里面，只有自私暗，和无休止的惶恐…”他突然轻笑一声，神哀戚却异常定，带着不容置疑的狠辣，仿佛在说：

    既然你们想看我扑腾，那我便遂了你们的愿。

    至死方休。

    左尘仰起，哈哈大笑起来，泪顺着脸颊落，夏寒看着他，竟也红了眶，却没再劝什么。

    他知，左尘太苦了，苦到把疼当成了甜，任何人都不可能同受，以至于谁也没有半分资格，劝他与过去和解，放过那个被桎梏住的自己。

    左尘哭够了，突然停了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夏寒的衣袖，“夏寒，对不起。”

    “嗯？”

    “你会不会…讨厌我？”

    夏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不会。”

    左尘抿着嘴，小声说：“夏寒，你真好。”

    “嗯，你天天夸我，我都骄傲了。”夏寒勾过他的腰，“左尘，别跪着了，站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