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活着呢？就是因为我想害死他们啊！如果有一天，孙岳家破人亡，我人生这破败的十年，也就不算是虚度光了…”

    左尘咧开嘴明朗地笑着，可浸到底的，却只有冷冽的恨意。

    “地狱又怎么样？被惩罚又怎么样？我本本分分人的时候，上天不是一样惩罚我？他们卑鄙无耻不顾我母亲死活的时候，不也一样养尊优？我不在乎，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让他们陪葬…”左尘喃喃地控诉着，平缓的声音里噙满歇斯底里的绝望，“师父，这世上，哪有什么恶有恶报啊？”

    钱鸣回答不上来，他没有立场去宽左尘，更没有资格去劝诫他。毕竟这样的左尘，就算再让他痛恨或者再让他心疼，他也绝不可能，同受。

    走在平坦大路上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钢索上的窒息。

    “日都好起来了，还一定要报仇么？”钱鸣漠然地望着他，淡淡地问。

    左尘倨傲地昂起，每一个字，都清晰且决绝。

    “不能说我过得好了，就要宽恕曾经伤害我的人，老天爷补偿我，和他们补偿我，本就是毫不相的两回事，不是么？”

    钱鸣摇苦笑，沉默地着烟，不再理会左尘。

    他不是慈悲为怀的人，更谈不上憎分明，正因为如此，他不认为左尘害人的行为有什么值得同的合理，更不认为自己对他的包庇和法律常有什么矛盾。他只是随心所，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捍卫想要捍卫的正义，也顺便，纵容想要纵容的罪恶。

    他只是在等，等左尘不再如此清醒。

    “师父…”

    终于，一声糯糯的小萌音，在钱鸣听来，简直宛如天籁。

    不动声地松了气，钱鸣斜睛睨着他，哂笑，“不疯了？”

    “嗯？”左尘眨了眨那双灵动的星眸，起慢慢蹭到了钱鸣边，小心翼翼地拿住他手中的烟，“您别烟了，味好大，一会儿夏寒又该生气了。”

    钱鸣任他把烟抢走熄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睛突然了。

    “师父…您…”

    “没事，烟呛的。”钱鸣迅速抹了一把睛，了左尘的发，“乖徒弟，一会儿把窗打开散散味儿，等夏寒来了，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别告诉他，好么？”

    “嗯！”左尘笑着了，“师父好怕夏寒啊。”

    “那可不！他是我的天煞孤星。”钱鸣伸手，“来，拉勾，保守秘密。”

    “师父，您好幼稚啊。”

    “快，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