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笨，最不喜说这场面话，憋了半天才。“臣女虽然草莽，可也曾听人说起过：天兴亡，匹夫有责。臣女是没用的女，但也知国事为重。自己帮不上忙就罢了，断不会拖后的。皇上这样说。可折煞臣女了。”不过，她这样反反应倒像是羞涩，又像急切，反而恰到好，令萧左为满意。

谋，却享受了最正统的教育和最霸的保护。

    崔淑妃自然看不惯琉璃得圣心，在一边促，“行了行了。不过是小辈来回话儿，皇上日理万机，这几天更忙得没怎么睡过，赶问她正事吧？”听起来像是关心萧左，却透着一厌烦又幽怨的意思。

    若不是因为要借着崔淑妃的名义叫来琉璃。他本想再冷上她一些时日的。除夕那天就闹得不快，听这话音儿还是怪他去看了月嫔，却没来哄她似的。三十年夫妻，却从没有一刻觉得她是这样不懂事。年轻时那细微的贴呢？那誓死共退的决然呢？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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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左神一沉，心中恼火。

    所以，痛不如短痛，九郎还是早局的好。

    其实初一早上，萧十一派人来给她送拜年礼，已经悄悄写信透过此事了。只是此时她不得不装腔作势一番。回想起萧十一送的东西时有很多市面上绝迹的果，也不知是如何保存来的。她送了他几颗枣，他就如此回馈，这是暗示她什么呢？

    萧左虽上了年纪，却依然英俊的脸上挂着笑意，“你别怕，朕没有指责的意思。相反，少不得漕帮再立新功。事关重大，朕不能随便找人来问，偏你哥哥被大雪困在江南回不得，只好来问你。好

    这么想着。不自禁就多看了萧真两。只见他神平静，对她还温和的笑意，可眉心抑郁，笑容勉。显然是在那二位面前戏的。

    忆及此，她心思有发飘，好在很快就拉了回来。

    不过如今忧外患，他也顾不得分神在其他事上。只对琉璃温言，“找你来不为别的，是朕听说漕帮有一能从中间拆开的船。漕帮虽地江南，但在北地也有分舵，据说还有一叫冰船的？”

    萧左见状就打哈哈，“这些日难为了九郎，一直为国事奔波，都没好好和你说说话儿吧？”他和颜悦地对着琉璃，“等忙过这阵，朕就多放九郎几天假，好在你们来日方。”

    琉璃惊讶的神，“皇上也听说过这个？”

    “都是底层帮众们自己鼓捣来的，因为不敢保证十分安全，也没有详尽的图纸，所以并没有上报官船属。但都是拿自家的旧船改装的，绝对没有违制。”琉璃急忙摆手。

    如今看皇上和崔淑妃的神和反应就知，九郎果然什么也没有对父母说过。他是个大男人了，不会有了问题就哭哭啼啼找父母诉苦，可是这么久没有其他反应，也着实令人担心。

    “皇上别这样说，臣女……臣女……”琉璃涨红了脸。

    他，雄心壮志。他，不染尘埃。他，有治国之能，会是个最好的守成之君。可他，却无法驾驭世。而大赵国表面上歌舞升平，但被行压的不安和混早晚是要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