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太多了。

    “小，坐。”袁丹青极有力见儿，反手从墙角拿了把椅过来，并以袖细心地抹了几把，放在琉璃的后。

    琉璃安然坐，很有上司的风范。

    “又是女人！”听到琉璃的声音，阿鲁台动，虽然惧怕死亡，可终究是当过一族之王的，见过些世面，杀伐亦多，因此很快就镇定来，为了保持骄傲，语气中还带着轻蔑。

    同时，他的珠叽里咕噜的转，查看周围虚实。但他很快就绝望，因为地牢里就关了他一个，牢门和窗栏又极牢固，所以看守他的兵士们都在上，隔一个时辰才来巡查一次。他若没睡迷了，就该记得准确……上次的巡视才过去不到半香时间。至于专门侍候他的那个牢，天一黑就离衙了。也就是说，除非他闹翻天，不然没人知晓这里发生的事。可他又哪敢发半声呼救，那把尖刀像毒蛇一样，贴在他的上，稍有异动，他立即就血溅当场。

    只有拖延时间，另找机会了。

    可琉璃怎么会给他机会？过地的时候，袁丹青说得清楚，萧十一早打听好了两次巡视间隔的时间，让她不必着忙，喜怎么慢慢折磨仇人都行。地的也选择得极为确，自然是有应给了路线图，恰好能避开耳目，还是平常没人注意的角落。此时，上面也必然有萧十一的人值班，提防有意外事件发生，好提早报信儿或者给他们争取迅速离开的时机。顺便，万一面闹动静，也好遮掩。

    万事齐备，面面俱到，阿鲁台怎么可能乌翻？

    想到这儿，琉璃伸手摘面，忽然一笑。那明眸灿烂，地牢都似乎瞬间亮了起来，就像那狭窄的天空中，夜间闪烁的最亮星辰。

    “以你之能，还敢看不起女人吗？你这辈，不都是被女人踩在脚吗？像你这样的窝废，我们大赵的男人还不屑手。为女的我能来，已经很抬举你了。”

    她巧笑嫣然，神里却有不屈的傲气，令阿鲁台看呆了。也不知为什么，另一个女的影和面容，与前人重叠起来。

    他忽然很怕，之前太多次，太多年，从他一把年纪就开始输给那个才十五六岁的姑娘，之后就从来没有胜过她，反而败得一次比一次惨。为此，他受尽嘲笑。备屈辱，心中也仇恨无比。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那是怕得厉害。

    他曾对着鞑靼所有能征善战的将军大吼：对上霍红莲，我是不行。你们呢？有谁行？曾经十大族联手。到来还不是灰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