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太像是夸赞，倒像是无语。

    “额……”很快他也反应过来，他这说的简直就是废话。

    如果养药的人修为极其……问题就在于养药的白柯修为本就没多少，就算在秘境中勤加修习，短时间也不可能暴涨。

    “不过——”君宵沉片刻，突然开了，目光转向白柯，乌沉沉的眸几乎不见底：“也不是完全不行，我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贤喝断了：“胡闹！”

    君宵也不回，：“没有胡闹，我这一修为本就是师承于他，现在还给他我也无甚可惜的。”

    余贤脸都黑了：“你忘了以前这么的人是什么场了？！你忘了修为暴涨的那个人又是什么场了？！可有一个得了好的？！我看你是彻底昏了！”

    认识余贤这么久，他在众人中一直是个整天没什么正形的人，一副悠然自在的样，正如他自己那秘境的名字一样——“逍遥”二次在恰当不过。众人还从没见他这么认真地黑脸过。别说白柯、林桀他们，就连君宵，在印象中，也翻不几次这样的回忆。

    看来这件事确实戳到了余贤一直以来释怀不掉的某些过往。

    他这一气，周威压一就散来了，修为一些的诸如胖姨他们都有些噤若寒蝉，大气不敢，修为低的比如林桀和白柯，已经有了耳鸣闷的觉。

    “行了，咸鱼师祖……”君宵语气了，倒是莫名有几分他小时候的样。他周的威压也漾开来，正好同余贤的相抵，众人顿时觉得压在自己上的气劲陡然一松，这才赶透了几气。

    林桀默默了嗡嗡了好一会儿的耳朵，顺带爪闲不住也给白柯了。

    白柯：“……”

    “我没昏。”君宵摇了摇，“师妹的场我记得，那场落到我上，我也同师妹一样不在乎。至于师弟的场……”他指了指白柯冲余贤：“他和师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存心想气煞我！”余贤一听他开气更大，威压更甚：“邬南那小是人！他也是人！只要是人他就一样！你不怕他也变得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就放手好了！等你们都没了，就剩我这老匹夫一个！我就彻底清净再不用心了……”他说最后，声音一苍老起来。

    仿佛他这副鬓发苍白的年迈模样不是幻化成的，而是真的一样。

    不过他也确实，看了太多生死离别了，没老，心也早就老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