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异于常人的白柯了。

    可是当那双眸中的所有迷蒙成一片，如同秋的雾一般笼在上面，便显得有极为沉的痛楚在其中。

    他似乎是想抱一抱白柯，但是周围有太多的人，况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白柯被他的神得愣了一。他看不懂那里藏的其他东西，倒是看了那一层雾般蒙在上面的痛楚，于是动了动手，拍了拍君宵攥着他手腕的手，让他松开一些，然后仰看了君宵一，翻转手掌，改成和君宵手指缠相握的姿势，低声：“这样就不容易丢了。”

    离得近的林桀、孟析：“……”嘶——突然有哪里不太对的觉。

    余贤挠了挠腮帮：“……”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太对。

    一般这况总有那么个不识相的来破坏这“哪里不对”的气氛——野崽们跟他们还不熟，不太好意思话；家养崽林桀脑残粉当然更不会声给他师父打岔；于是这重任便到了唯一一个有资格嘴的余贤上。

    余贤自然不负众望，咳了一声开问：“闷，你方才在昏迷中看到了些什么？”

    白柯这才把注意力拉回来，简要地把碰到的幻境跟众人说了一，然后：“破绽之后发生的事，我可以确定都是幻境，但是在那之前，我现在依旧不太确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们有觉得困么？还有雾气和那苦香味你们有人闻到么？”

    “困？”玄微和陵的弟们听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齐齐摇，“没有啊，只是追起来有些赶不上，所以有累，但是没有觉得困。”

    就连林桀也摇了摇：“没觉到，咱们就是一直在赶路。还有苦香味也没闻到，你们呢？”他说着又看向那俩门派的弟们。

    众人齐摇：“没有。”

    白柯又看向君宵和余贤，这两个五要比他们锐得多，不过他们也冲白柯摇了摇。

    君宵开：“雾气和苦香味都未曾现过。”他说着，伸手抚了抚白柯皱着的眉，：“别皱着，我们——”

    他这话还没说完，突然周一绷，抬手抓住虚空轻轻一拽——就听一个清的男声“哎呦”叫了一声，而后一个黑影不知从何被隔空抓了过来，咕噜噜在地上了两圈，然后姿态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上的尘土。

    这个男声一现，白柯便是一惊，这个声音对他来说熟的简直不能更熟，因为他听了整整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