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伸手，像是想拽他一把，又像是想扶着他。

    可他手刚碰到面前的人的衣袖，那人便如同被搅浑的中倒影一般，扭曲模糊起来。

    而在最后一刻，他抬看向白柯的时候，面容又换回了白旭的模样，在白柯愣神的那一瞬，从窝里淌两行殷红的血泪，然后如同被了房梁和承重墙的屋似的，整个人坍塌倒。

    “爸！”那一瞬，白柯的理智就这么丢了。

    他忘了面前这人应该是别人假扮的，只觉得白旭七窍着血，轰然倒的模样，简直是他不可承受的。

    “怎么了你？！”白柯几乎站立不住，整个人想扑过去看看，却被后的人拽住了手腕。

    他急切回，想撇开那只拽着他的手，谁知他意识地一挥，碰到的依旧是一片一般的质。

    “君宵？！”白柯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就见原本拽着他手腕的霍君宵也和白旭一样，像是中被打散的倒影，晃动了一会儿，而后同样从中、从嘴角、从耳边溢了殷红的鲜血。他看了白柯一，张无声地说了句什么，便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接着，余贤、林桀他们就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现同样的征兆。

    他的耳边有微弱的叹息、有痛苦的、有哀嚎、有尖叫……

    一切又开始变得混不堪。

    可是随着倒的人越来越多，白柯却逐渐从空白茫然，变得慢慢镇定来……因为他不信。

    如果说最开始，他还会因为看到白旭和霍君宵在他前倒去，而变得理智混。那么现在，他已经重新将理智找了回来，前发生的这一切，他一个片段都不信！

    君宵和余贤会这么简简单单地就送了命？甚至送命前连原因都这么模糊不清？简直开玩笑！

    有了先前一次幻境的经历，白柯这次几乎没多想便在心中认定，这还是一场幻境。

    只是这次的幻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再次闻到那苦香味的时候？还是从白旭现开始？亦或是更早时候，从上一个幻境中醒来后，就已经落了这个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