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面前，一切谋诡计都是无用功。所以，他不需要去“汲汲钻营”，只要用力量碾压就可以了。

    因为，无论金国想怎样的方法，都无法阻止他——

    天亮之后，李师师过来把他叫醒了。李靖宁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睡惺忪”地穿上外袍，跟着李师师一起坐上了车。

    随着骨碌碌的车声，他们离开了汴京。

    李靖宁也没有告诉李师师说金兵不会来了，他不打算改变李师师去观家的事，一方面李师师本人也不喜在秦淮街的生活，另一方面——

    他就是在那儿遇上赵榛的。

    想到赵榛，李靖宁脸上忍不住一个浅浅的微笑来。

    “靖宁，你在笑什么？”李师师见了，有些奇怪，明明是逃离从小生的地方，靖宁难会觉得开心？还是......

    “离开秦淮街很好。”李靖宁明白自己了绪，不过也不是没有借可以说，他抿了抿，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然后才一个更大的笑容，“很好。”

    李师师摸了摸他的发，中有些苦涩。

    这孩一直跟她在那地方大......大约是受了许多委屈的。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李师师并没有怀疑什么。李靖宁都快忘了自己十三岁是什么样——也不知自己装得像不像。不过，如今刚好是靖康事变之后，国仇家恨的，会有什么改变也是正常的吧，毕竟还只是十三岁的孩，格转变也是常有的事。

    这倒是还因为这个“因祸得福”了。

    李靖宁有些讽刺地想着。

    路上倒没什么人为难她们，虽然李师师看起来很，然而金国的军事行动让大宋人都有些慌，已经顾不上一个女人了。

    一个月后，他们到达了昔日的那个观。

    李师师拉着李靖宁的手，一起往山上走。山路其实很不平整，走起来累人不说，还容易摔跤。李师师说到底从来也都是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小”，哪里走得稳？更别说带个孩了。

    不过好歹李靖宁如今不是真的只有十三岁，没给李师师添麻烦，有些时候还不着痕迹地搀了搀李师师，让李师师走得更容易些。

    他其实已经记不得观的名字了，也记不得那些女士的脸。也许是因为之前并不关注吧！如今重新经历一次，才正敲了敲山腰上的那座女观。

    不大的木门上，挂着一个明显饱经风霜的牌匾，上面写着“慈明观”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