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踩着轻快的步伐退了房间。

    因为时间充裕，洗漱过后，顾也凡还了顿简单的早餐，等两个人都吃饱喝足才离开家门。

    顾也歌的算盘是这样的：平时哥哥早上没课的时候，她起床以后需要先叫一辆的士，把自己收拾好以后等的士到了才能去学校。而且她一个女孩，独自打车的时候实在不敢睡过去，生怕在不知的时候被司机绑架到山沟里。顾也凡总因此嘲笑她有被害妄想症，她自岿然不动地持只在坐哥哥的车时倒继续睡。

    只是，大家都知，补眠的时候，总会觉得时间特别的短暂。何况原本学校也没多远。

    顾也凡把车停，伸手拍了拍顾也歌歪到一边的脸，温柔地说：“到了。”

    ……

    他又拍了两：“小歌，到学校了。”

    ……

    …………

    他使劲拧了一：“顾也歌！”

    “哎哟！”顾也歌吃痛醒转，怒视哥哥，“嘛？”

    “到学校了！”

    “啊？”她扭一看——还真到了，但是为什么这么快？！

    睡眠不足的顾小妹同学抱着她的书包委委屈屈地了车。顾也凡目送着妹妹了学校，等她的背影消失了才收回目光，重新发动了汽车。

    校园里的钟声铃声混着教室里早读的声音钻顾也凡的耳朵里，清晰的像是他的幻觉。说起来，这里也是他的母校，那些场的塑胶跑，篮球架上斑驳的锈迹，那些午后令人昏昏睡的光，和枝繁叶茂的常青树投的影，陪他度过了一段犯浑的、不堪回首的，可是又那样轻松快乐的青。

    大概人只有无忧无虑的时候才会有纯粹的快乐，况且那个时候，他边还有另外几个人——在那些最坦的年岁里，他不是一个人，他有最好的同伴，和最的恋人。顾也凡握着方向盘的手了，又迫自己放松了来。

    没事的，他对自己说，都过去了。

    晨光染着路上的一切景致，连那些未醒的楼都染上了光圈，驱散了些许夜带来的冰封着的寒意；丝丝冷风从开着的车窗隙钻来，让他清醒了一。有些以为跨不过去的坎，终于在残酷的时间洗褪了颜，成为记忆里模糊不清的影。

    车不走闹市区，时间尚早，路上竟没多少同行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