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钱包太小不，特此扣一半款项，钦此。”

    ——顾也歌今年才成年，在她从前那段漫的未成年时光里，父母给他们兄妹二人一张信用卡，主卡给了顾也凡，副卡在顾也歌手上。

    可以说，这些年，着顾也歌不让她钱的，也是尽职尽责的保姆顾也凡。难怪兄妹二人有时心生怨恨，实在是父母除了钱之外没给过多少意。

    顾也凡数了数那叠百元大钞的数量，大概除了之前自己留在钱包里的几百块以及一些零钱外，另外还有新增的五千，顾也歌说到到，也不跟自己亲哥哥客气，真的依言扣了一万块里的一半。

    他既揪心又啼笑皆非地看着那张小纸条，看纸张的质地和躁的边缘以及奇怪的形状，大概是急之从不用的作业本里撕来的一条边角——啼笑皆非是因为顾也歌的思虑周全，知他缺钱，能给他准备现金，却孩似的从中扣除一半；揪心则是因为，看那歪歪扭扭的字迹，顾也歌如果不是拿左手写的，就是她右手已经抓不住笔了。

    这个傻，还不愿意告诉自己实话，可他看见字条，还能有什么猜不到的么？明知自己要考，又是个小姑娘，非要天不怕地不怕地替哥哥挨一。

    ……唉。

    好在这年，用果机的人多，顾也凡睡前从沈竞溪那儿借来了充电，这会儿他的手机电量是满的。

    他打开手机，先是看见几条来自母亲的未接来电，往翻，又有几十条来自樊奕的未接来电，几条霍沂的……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方宇文不知是不是心虚，一改之前魂不散的风格，居然没打电话给他。

    也没有信息。

    他先给顾也歌报了平安，又依次给樊奕和霍沂发了短信，表示有事□□说，然后转手把手机关了。

    近乡怯，或许说的也是这样的忐忑不安。顾也凡此刻就于既希望父母能理解他又不愿面对可能纷至沓来的侮辱和责骂，再说他确实有一心虚，因为总个蓝衣剑的虚拟影时不时掠过心底，无措混杂在一起，调和成他一门心思的逃避。

    关机之后，不见心不烦，就可以骗自己说天太平，还能得过且过。

    ……看来，他还得麻烦沈竞溪给自己台电脑了。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房间里，沈竞溪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喂？……李叔？”

    听筒里传来李叔清晰的声音：“三少，你上次托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