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未竟的笑意，“还好啊。”

    大通铺里只有一盏简陋的电灯，就那么孤零零一个灯泡，用电线栓在墙上，没有灯罩，估摸着放的时间太，灯泡已经不怎么亮了。

    可这一的微光，竟让顾也凡那张霍沂看惯了的连忙熠熠生辉起来。

    霍沂了睛。

    这段对话恰好被走来的另一个男生听见，他笑：“你还别说，咱们最近累得跟死狗似的，就小顾气最好。他呀，来的时候像死狗，现在倒是活过来了。”

    这人是机械学院的飞宇，被陈一蓉安排去教数学课。他为人健谈外向，虽然之前和霍沂顾也凡不认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倒像是和他们从小穿一条大似的。

    霍沂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语焉不详地问：“你该不是……想明白了？”

    “啊，对，我想明白了，”顾也凡冲他笑笑，“我觉得我喜这行当的，你说以后去当个乡村教师怎么样？”

    “哈？”霍沂愣住，他想问的明明是问题，顾也凡回答的却是职业规划。

    ……这都什么跟什么？吃苦吃上瘾了，想当老师就算了，还偏偏是乡村教师？

    怎么从前没发现这娃这么有敬业奉献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尚品质呢？

    “我也觉得当老师不错，”另一个男生附和，“不过乡村教师就算了，太苦了。等回了H市查查教师资格证怎么考，我还喜对着小孩的。”

    上又有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好像不是师范专业不能考吧？”

    “可咱们学校也没个师范专业啊……唉反正我有兴趣，先回去查查看再说，最好可以考，真不能考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打算毕业以后留校，虽然不教小孩，也算是为人师表吧……”

    ……

    顾也凡轻轻笑：“你看，乡村教师这主意不是不错的嘛。”

    “胡闹！”霍沂无语地说，“你不回家啦？你爸，你妈，还有你那个神通广大的妹妹……你不是总说你妹妹脑太大，没你看着不行，人生轨迹会崩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