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放着一张许菲菲代言盛世大唐时拍的照。

    顾也凡：“我和她像么？”

    这怎么可能像啊？沈竞溪摇。

    “我觉得我还不如她呢，这有脸有材，关键还是个女的。”顾也凡说，“可连她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你说我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和你并肩呢？”

    沈竞溪微微一怔。

    “其实，樊奕问我过这个问题。”沈竞溪将目光重新投向前方，发动车，“他问我对你是玩玩还是想久。说实话，我没想过以后怎么样的问题，但是你突然跑了，我才发现……”

    有些羞耻。

    人一旦大，总是不太习惯表达自己的，沈竞溪被西方土养大，在表达这件事上却还是没学到西方人的直白，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我才发现，我放不你。”

    “……这两个月，我很想你。”

    车拐过一个弯，路过H市著名的特仿古街，顾也凡一直侧看窗外，突然蹙眉，声音有些严厉：“停车。”

    沈竞溪剖白心迹只换到这么两个字，顿时如坠冰窟：“……你还要跑么？”

    顾也凡却还嫌不够，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又说了一遍：“麻烦你停车。”

    仿古街游客众多，本没有停车位，沈竞溪找了个空地靠边停，一言不发地目送顾也凡车。

    “我不是要跑。”

    或许是他表太沉，顾也凡刚才全心被前的景象引，这会儿回才发现沈竞溪表不对，尴尬地说：“我有急事要理，你等我一，回来和你说……这个‘我喜你’的问题。”

    是“我喜你”，不是“你喜我”。

    沈竞溪那颗沉在寒冷黑夜里的心仿佛突然被曙光照亮，喜悦来得猝不及防，心脏“扑通扑通”地狂，简直像要从嗓里蹦来。

    他就看见顾也凡急匆匆地穿过人，气急败坏地抓住一个清秀小姑娘的胳膊。

    ——旁边还有个很面熟的人影。

    “小歌？”顾也凡对着人群中抱着画板的姑娘不可置信地叫，“你在这儿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