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奕落后顾也凡半步，走到沈竞溪旁边，压低声音问：“诶，我在B市听到一传闻，星耀世纪这滩浑里，有你的手笔吗？”

    沈竞溪目不斜视，目光一直跟随着前方顾也凡的背影：“你猜。”

    “那就是有了？”樊奕，“诶，我说真的，你要真能把星耀世纪玩垮，我不介意站在你这边。”

    “我要你何用？”

    “你攻略小凡了？”樊奕奇，“真的不需要我这个队友？”

    “真和星耀世纪这么大仇？”沈竞溪似笑非笑。

    “啧，”樊奕很嫌弃地啐了一，“你是不知，方宇文有病，也不知是一直有病没发作还是单相思小凡不成得的，照理是该被关去神病院的，只不过他家里又给他来了。你也知，我不学无术，没心思接家里的那些事，所以手没那么多可动用的资源，这件事上我帮不了小凡的。”

    沈竞溪莫测地一笑：“那你等着看好戏吧。”

    “哥们儿，有你这句话，我肯定站你这边。”樊奕说得斩钉截铁，“我说你真厉害，人还没追到就给家里去了，真男人。以前说你摇摆不定，那是我走，我给你歉。”

    沈竞溪：“……你知什么了？”

    樊奕：“你不知？我来的时候在B市机场碰到你哥和你了，你哥那脸臭的……哎哟喂，吓人。我听盼说，是你大哥听说你喜上了个男人给气的。”

    “……”

    得，他昨晚怎么说的来着？要“掉层”？还真是一语中的。

    趁樊奕不注意，沈竞溪悄悄摸自己手机，只见他给沈盼发的航班信息底有一条回复，上书五个大字：最近别回家。

    他自欺欺人地原样将手机回兜里。

    无论外界发生什么，南桥地界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狂到死的状态，顾也凡在君尚门外听了一会儿，自语：“嗯，今天是PUNK。”说完才走去。

    沈竞溪跟着二人一路熟门熟路地绕后场钻吧台里，就看见Ruby正在调酒。

    他看见顾也凡，故意装模作样地惊呼：“天呐，瞧瞧这是谁？稀客啊！小店今天真是蓬荜生辉！”

    “……”顾也凡颇为无语，“之前不是来看过你一次吗？能不挤兑我吗？”

    Ruby立刻回敬：“你还好意思讲这话？从前你几乎天天来，现在你是每天都不来。”

    顾也凡摸摸上衣袋，再摸摸兜，双手往他面前一摊，无辜地说：“这不是一贫如洗，两袖清风么。”

    “怎么？终于和家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