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凡一怔，满脑的“揍扁方宇文”突然要转换成游戏思维还有反应不过来。他转过，他歪着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两人中间隔着的十几米距离，不，却像是非常遥远，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二人都多少喝了酒，沈竞溪给樊奕发了个消息，然后找来代驾。他绅士地替顾也凡打开后座车门，邀请对方上车。

    顾也凡：“啊？什么礼？”

    说完他又觉得这个姿势别扭，扯了扯沈竞溪的胳膊：“你站起来说。”

    沈竞溪的大脑好像打了个名叫“心里有人”的结，仔细梳理了老半天才通顺：“……那你刚才为什么和樊奕那么说？”

他的声音，还是意识地顿住脚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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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修的手指还碰在自己的衣服上，顾也凡低，怔怔地看了会儿。

    说自己去摸了人家一把什么的。

    ……

    沈竞溪：“到时候你就知了。现在，回去好么？”

    沈竞溪保持着那个动作，也不怕人来人往引人注目：“回去吧，不然现在你准备上哪儿去？”

    沈竞溪一没客气，立刻站直走到顾也凡旁边，他也觉得这个动作说话累得很：“这事你先别生气，等过些日，我有礼送你。”

    “有40码了？”他问。

    “回君尚？”顾也凡想了想，“不想回去，我刚认识方宇文的时候，好像就是带他去君尚玩来着……现在回去来气。”

    游戏里，最先引顾也凡的，就是这双手打的漂亮作。

    一步，两步，用力一跃。

    两人的距离目测起来正好是游戏里的40码，镜溪大神对距离的判断一向神准。顾也凡知这一，忍不住嘲笑了一：“嗤，可惜现在不在游戏里，你不能一个技能就飞过来。”

    就是这双手，打完的减伤链、漂亮的控制、暴力的集火，会在血线危险的时候对自己风。

    “你家？”

    说完他也没等沈竞溪反应，直接钻上了车。

    顾也凡正看着他的手神，冷不丁抓住后低挲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你还别说，我好像真的不知该上哪儿去找方宇文。”

    跨了三步说成一个技能，这人真是厚颜无耻的可以。

    顾也凡刚想迈去，突然想起什么，回过认认真真地看着沈竞溪：“我刚才没吃人豆腐。”

    “那咱们回家。”沈竞溪笑。

    “别走了。”沈竞溪走得急，这会儿声音带些气，却还有心和顾也凡开玩笑，“再走风就打不到了。”

    沈竞溪抿嘴，沉默了一会儿，摆一个起跑的姿势——

    “应该有了。”沈竞溪说的是“应该”，语气却十分笃定。

    “……你想说什么？”沈竞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

    顾也凡侧看着窗外，说：“心里有人的时候，我不会碰别人，这是我的原则。只是我刚才在想，好像我来Ruby这儿打工卖酒也有前途的，酒托的话，一个月来怎么也有几千块钱吧。”

    他前倾，伸手去够几步之外的人，手指竟真的碰到了对方的衣摆。他就着这个鞠躬一样的别扭姿势，抬起看着顾也凡，轻轻地说：“立定三级远，算是一个技能吧。”接着他笑了笑：“我碰到你了。”

    “……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