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恰是这座大山，最、最险、最难过。

    沈竞溪不敢怠慢，脑海中飞速掠过从和顾也凡初识起发生过的滴滴，随后肯定：“是的。”

    “说说看，”半晌，沈思明才声，“你怎么想的？我从没过你什么对象，只是这次到盼盼那里……难说，你是决定了？”

    “请。”门传来沈思明听不多少绪的沉稳的声线，沈竞溪略一踌躇，还是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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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竞溪一只手悬在门前，几次想敲去又收回，在原地杵了一阵，觉手心因为走廊里不够充足的空调冷气而微微渗些细密的汗，只好将手收回，极不讲究地在上抹了一把，又呼一气，努力平复因为张而过速的心，这才轻轻叩响书房门。

    沈竞溪：“只要不那么调，我不认为会有舆论问题。而且事实上，去国外结婚很方便，后代的话，领养或者过继都好，家里的传宗接代什么的，不是还有二和大哥你吗？”

    “所以你准备拿什么说服我？”沈思明奇怪地问，“难你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回来了，然后幻想着我或者爸妈对你睁一只闭一只？如果是这样，我只能说，你的幻想成功了一半，爸妈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对那个人称赞。不过爸妈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鉴于这不符合我教你的

了一气。

    手中的香烟还剩半截，一缕袅袅白烟从坐着的男人指尖慢条斯理地升至半空，翩翩然散开，然后失去踪迹。沈思明将香烟拿到嘴边，了一，吐一个依稀可辨的烟圈，似乎是对形状不甚满意，他端详着烟圈散去后的残影，不甘心似地又了一。

    “没有，”沈竞溪，“我认为的唯一论证方式是时间，但事实上，我和他是年初刚认识的，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论证。”

    此时他端着波澜不惊的虚架，心中的擂鼓敲得震天响，看似端庄地走到沈思明的书桌前，小心地喊：“大哥。”

    沈竞溪双手握在前，半垂着，静等他发话。

    “盼盼那个样，还不知要游戏人生到几岁，你指望她？”沈思明摇摇，“至于我，就更不可能了。”

    沈思明比沈竞溪早生几年，半大的学生时代，差一岁就是天壤之别，年几岁的大哥俨然是弟弟妹妹人生路上一座沉重的大山。沈思明从小就是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人，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比思想前卫的沈家父母更喜教训人，沈盼和沈竞溪没怎么挨过父母的批评，却被沈思明揍过好多次。

    “你知你在说什么？”沈思明，“有时候是荷尔蒙的悸动，这段关系是否成熟还需要经过论证，另外，未来、后代、社会舆论等等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遇到的问题，你都考虑过应对手段和解决办法吗？”

    很快就只剩烟，沈思明这才将香烟掐灭，地“嗯”了一声。

    顾也凡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谱好队友，沈竞溪想，这样一来，需要翻越的大山就只剩大哥了。

    沈盼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女，在挨揍这件事上拥有一定的优待豁免权，而为全家最小的弟弟就没这么幸运了，沈竞溪从小就对大哥有天大的畏惧——都是被揍来的。

    沈竞溪的手意识地覆在了兜上。

    沈思明继续：“再说，你的，经过论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