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他必然会模仿卫王妃的动作与习惯。

    听卫王妃有问，李平舟忙起，“回娘娘，这些天，陛每日除了早朝理政，早上四更即到娘娘这里服侍娘娘晨起，晚上申时服侍娘娘晚睡。臣等实在不忍心见陛如此辛劳，娘娘为陛生母，定比臣等怜惜陛千万。恕臣直言，娘娘虽为陛之母，亦为镇南王之妻，夫为妻纲，娘娘凤驾当早日回云南。”

    “我奉诏到帝都，无诏自然不会回去。”卫王妃反问，“李大人，你觉得皇上每日早起晚睡的来我这里尽孝，是因何故如此呢？”

    李平舟避而不答，反，“皇上自然是娘娘的亲，可王爷也是娘娘的丈夫。娘娘，则圣母皇太后。日后王爷来帝都，见到娘娘该何礼参拜？”

    卫王妃角一勾，不急不徐的问，“李大人阁为相，官拜尚书，你的母亲自然是一品诰命。我听说李大人的父亲不过是于五品郎中衔儿致仕。那么，在李大人家中，你的父亲见到你的母亲，该何礼参拜？”

    四朝老臣，见多识广的李大人被卫王妃三言两语堵住嘴。

    “徐大人。”卫王妃的睛落在尚书徐叁上，冷静，“听说徐大人位至尚书时，一件事便是为生母请封诰命。如今徐大人的父亲嫡母尚在江南老家，徐大人却早接了生母来帝都朝夕侍奉，不知可是事实？徐大人是太上皇指给皇帝的老师，一言一行自然更是皇帝的指路明灯！”

    卫王妃淡淡的一声笑斥，“你们皆是有孝心的臣，如今却拦着皇上一尽孝心，简直荒谬！”直羞的几个老男人想钻到地里去。

    此时，徐叁、林永裳、王叡安多少有些明白李大人的顾虑了。

    这个女人着实太厉害！

    卫王妃闲适的坐在榻上，习惯的抚着掌中一块玉玦，淡淡，“或许在你们心里觉得皇上能以皇侄之继位正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就是昭德殿的龙椅也没有我的儿重要。时至今日，我着实后悔让明湛立储继位！帝都里谁皇帝与我镇南王府有何相！我的儿在云南，也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如今为了帝位正统，连嗣都不能留，且一班老臣倚老卖老迫我们母分离！以至于不能尽孝，母不能！”

    “你们真以为皇帝动不得你们吗？”卫王妃冷声，“铁打的营盘的兵！当年太祖皇帝因楚怀瑾之案一气罢免四位尚书，三十位三品之上的官员，大凤朝也没倒！”

    “如今皇帝仁善，你们却得寸尺，置皇帝生母于外，迫得皇帝每日要尽孝！”卫王妃，“打开窗说亮话！李平舟，你因当年上书方皇后政一事，为先帝罢至黔州一小吏！我幼时在皇后大，你是否记恨当年方皇后之事！”

    “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你心里清楚！”卫王妃冷声，“我自问从无失德之事！”

    “我更自问，坐的起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