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了。”

    “帐不是重。”明湛本没看那本帐，漫声，“帐随时可以查，可以翻。云贵的盐课已经在逐渐改制，听说成果还不错，盐价已经降到了四十文，待明年后年肯定还会降。帝都就要六十文，若不是我与云南商议云南的盐暂不许外贩，怕盐课衙门就要关门倒灶了。盐商们怎么说？”

    安定侯恭谨答，“倒是不少人与微臣打听海禁的事？”

    “他们倒是胃不小，前年舍了个苏幸，今又想海了？”明湛冷笑，“不知什么时候就兴许俩翅膀飞天上去呢！”

    安定侯不敢答话，就听明湛问，“你在扬州这两年，除了官场日常孝敬，有没有跟他们搀和什么盐引份，什么官盐私卖，什么暗分成？”

    明湛每说一样，安定侯这心肝儿就跟着颤一颤，当然是死都不敢认的。

    “这样最好。”明湛想着安定侯既然有胆把帐本拿来，大面儿上应该净的，笑了一笑，温声，“朕早听说你是个清正廉明的，就是开浚，朕也瞧着他很不错。”

    这是明湛登基后，安定侯首次见驾，想着皇上说话一时冷言冷语一时和声细气，果然不是个好脾气的。见明湛提他儿，安定侯忙谦虚，“小不过是多念了几本书，呆的很。”

    明湛，“呆一些不怕，就怕那伶俐的过了的。你只安心当差，不要了纰漏。安悦姑妈与朕是带了亲的，且有襄仪姑祖母的面，朕刚登基，你就带了怀的丫妾的回来，这些事论理不与朕相关，只是如今看你这副样便知阖家不宁了！”

    这些八卦，明湛原本只是想看个乐，只是如今要弹压安定侯，不得不拿来过一遍了。

    “盐政的事朕先跟你透个底，今年定会改制，你去跟盐商们透个底，叫他们老实儿。”明湛冷声，“朕知，如今朕刚刚登基，难保有哪个看朕年轻，不服气想试试朕的手段的。这样也好，维的一万人还在海宁呆着呢，等徐图调回海宁，就让维到扬州府呆一段时日。你在扬州日久，盐政里的猫腻你比朕要清楚明白。让你回来，一是提醒你，不净的地方得净了，别当了的椽。朕看在亲戚的面上私心提醒你一句，否则若是给谁查什么拿到昭德殿说事儿，朕也顾不得你了！”

    “其二，维去了扬州，了差，朕就算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