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气。

    虽说挨了一，并不疼。阮鸿飞摸了摸被打中的地方，双手扶住明湛的肩，赔笑，“哟，我就随那么一说，你就真生气了？还哭了？瞧，睛都了，来，我给你敷些药膏吧。”

    “随一说！”明湛怒，“一幅破字！母亲都没说什么，你就骂我！难我还不如一幅字儿！”

    “两码事。”阮鸿飞当即，“那字也的确珍贵，世上仅此一幅，若是毁了，多可惜。”

    明湛见阮鸿飞死不认错，一鼻，“珍贵什么，在我心里，任何东西都不如你宝贝。你是怎么对我的，难我就不要面了？你当着母亲的面儿还说我笨还推我还骂我还看不起我……”

    明湛越说越委屈，悲从中来，泪跟雨似的往掉。

    “真是冤死了，我哪里敢看不起皇上呢。”阮鸿飞心疼的给明湛泪，明湛打开他的手，自己从袖里摸块儿绣小鸟儿的手绢抹泪，嗒，“甜言语，”再一鼻，补一句，“也没用。”

    “那你说怎么办吧？”索让明小胖提条件。

    明湛更是伤心，瞅阮鸿飞一，涕泪四溅，捶顿足一声嚎，“苍天哪，我怎么有这么不知贴的老婆啊！平日里嘴巧的跟八哥儿似的，一肚的好话就不知对我说，只去便宜了外人的耳朵！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说！是不是有外心了！”

    在外听动静儿的摇光墨闷笑着肚都痛了，也不知里阮鸿飞使何等手段，到晚膳时，明湛着两只鱼泡儿，已经与阮鸿飞有说有笑了。

    摇光心暗服：先生果然有手段哪。

    第二日，明湛早朝上宣布了恩科主考，阁拟的人选他一个没用，随手了林永裳。

    给的理由也很特别：理藩院很闲，林永裳也很闲，让很闲的林永裳去当主考官吧。

    咣铛——

    天大的馅饼儿砸在了林永裳上，砸的林永裳脑胀，差儿找不着北。这位年纪刚满三十五岁的林大人将成为大凤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座师。林永裳谢恩后，便回家闭门谢客，神人不见，只待开考。

    当然，他家里寄住的沈拙言也另租房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