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并非皇室嫡宗，将来皇孙继位，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呢，倒不必这样急吼吼的给外家加封。

    今日有人一提，明湛尚未说话，乎意料地，卫颖嘉先来推辞，“臣上叨天恩，承袭侯爵，已是幸。且卫家虽是太后母族，亦不可与史上其他太后母族相比拟，承恩一爵，实不敢受。”

    明湛大公无私一挥手，“就永宁侯说的办吧。”永宁，这俩字儿多好。承恩承恩，昧的了不得，明湛想着就牙酸。

    朝后，明湛理完政，还特意找老永宁侯和卫颖嘉来一用了午膳，解释了一回爵位的事儿。

    若是别人，明湛本不费这劲。永宁侯府自然不比别人家，那是他外公家，他的母族。关键时候，永宁侯府是真给力。

    何况，他还有个老猾的外公。

    卫颖嘉是个老实人，老永宁侯那可是个心里有数的，手次数极少，不过一手，就能定住半个乾坤。关键时候，舅家真没少帮忙，明湛也不能没良心。

    何玉远远的迎了一把，笑着给老永宁侯请安，“老侯爷好。”

    老永宁侯笑了几声，“何公公啊。”还哆哩哆嗦的往袖里摸东西，准备打赏何玉。

    何玉哪里敢要老永宁侯的东西，他原是卫太后亲自挑来给明湛的，忙一把拦住，扶着老永宁侯，笑，“陛还在理政，待了，让才送您去太后那里，等陛与阁说完政事，回来大家一吃饭。”

    老永宁侯更加喜，顿时手也不哆嗦了，脚也俐落了，反倒跟何玉打听，“太后向来可好？”

    何玉笑，“太后玉安康，老侯爷记挂了。万岁爷与太后娘娘也一直惦记老侯爷呢。”

    “承蒙天恩，我脚也还灵便。”自明湛登基，老永宁侯的那儿病就不药而愈。人家倒也不调，只是偶尔去遛达遛达，跟几个老朋友品品酒赏赏之类的，不在家里死宅了。

    卫太后的住所极是致，明湛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个儿老娘啊。老永宁侯瞧着院中草，厅布局，就心里舒畅。外孙息了，女儿的日自然好过了。

    父女相见，先得行礼。卫太后命人扶住，笑，“父亲不必多礼，坐吧。别院在郊外，这一趟也够折腾的。”

    老永宁侯，“不算什么，为了你弟弟上朝方便，我也跟着来自家园里住住。”明湛搬家，朝臣都跟着搬，老永宁侯自得笑，“前儿我还跟你三叔去骑了呢，他还输了我两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