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小银剪漫不经心的剪灯儿，一面为广大红病儿的大臣问了心中疑问，“你对林永裳倒是格外的看重。”

    明湛笑，“永裳年轻啊。”

    阮鸿飞一剪刀去，烛火了又，猛然亮了许多。

    明湛这人就有这不大实在的病，不过他几乎不在阮鸿飞面前卖官司，笑，“年轻，力就好。而且，你看永裳，这么年纪轻轻，家中并无权势，却可以爬到从一品之位。虽有撒李这位座师，撒李也不可能真拿他当儿一样提。由此，可见林永裳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再者，他御史时得罪的人海里去了，可是这些年来，算计他的人全都死光光，林永裳却安然无恙的步步升。”阮鸿飞将烛儿剪了又剪，屋里烛影了又，明湛看的酸，索合上奏章，“这里，既要有实力，又要有运气。”

    “淮扬改制的规模，并非云贵二省可比。当初，我带着范维冯秩忙云贵盐课改制之事尚累个半死。”明湛狐狸般的笑容，“工作量极大，压力与机遇并存。我自然要找一个年轻，力好，会活儿，聪明，有实力，且有运气的人过去，成功机率才最。”

    “当然，还有一。”明湛，“从一品、一品，这些朝官中，林永裳是最年轻的，可见此人潜力无限。他很对我的胃，我也想用他。不过，有一，我始终很担心，母后也提醒过我，此人是没爹没娘父母双亡，只有沈拙言这么一个外甥。”

    “来历不明，是大忌。”明湛正颜，“我派人查过他的底细，亲戚全都死光，什么都查不来。正好借此机会，探一探他的底。”

    阮鸿飞简直难以理解明湛所所为，问，“你就这么一面探他的底，一面把太祖的天剑送去了？”小败家的。

    “什么叫送啊，借他用用而已。”明湛侧脸看阮鸿飞一，“我还是觉着永裳不像坏人。”

    阮鸿飞讽刺，“可不是，坏人脸上都写着字儿呢，你一看就知了。”

    “哪里，我当然还有准备啦。”明湛纵扑过去，没扑倒阮鸿飞，反被人抱怀里，倍觉没面，说，“赶躺床上去，叫爷好生喜喜。”

    阮鸿飞一手揽着明湛，一手咔喳将手边儿的蜡烛芯儿剪断。双手抱起明湛，将人压床上，刚要亲亲，明湛忽然住阮鸿飞的嘴，嘿嘿笑两声，“飞飞，能不能打个商量啊？”

    “除了上，别的都好商量。”阮鸿飞早已看穿明湛的计量。

    “我不是说要悔约，反正我应了你这三年都在面，还有二年半呢。”明湛先摆一副实诚人绝不毁约的面孔，央求，“我是说，能不能把二年半后，我该在上的日预支一天来使。”

    阮鸿飞险些笑，忍笑问，“这叫什么话，还有预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