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个帅老儿。只是明湛向来不喜黏黏糊糊的人，更对文人的一些小伎俩有些看不上，勾了勾，“朕看先生的尚且可以，以往太祖皇帝时候，楚越楚相年逾八十尚且在太祖皇帝手为相，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钱先生的年纪与楚越为相时相比，尚年轻几岁。若是钱先生不放心，朕这里有的是太医，便是三日一次平安脉，也没什么困难的。”

    “若是钱先生自认学问不够，那就更不必说了，这话说了就是欺君。你本是德宗时的状元，这里徐叁钱东舒也是你的学生，俱是状元。”明湛，“如若是钱先生都自认文才不够，朕真不知谁的学问比钱先生更好了？”

    “再者，钱先生家里的官司，朕也知。”明湛淡淡，“那事儿，与钱先生无关，暇不掩瑜。”

    “钱先生，焉何要对朕的邀请屡次推辞呢。”

    明湛的路向来是让人猜不到摸不着，无路数可寻。

    钱永总想着能登基既建图书馆的人，定是个懂礼数之人。不想，明湛说话行事这样的生猛，完全不能人留半分退路。

    皇上的话到此地步儿，钱永除了领旨，没有别的选择。

    明湛心：算你明白，白捡了条老命。

    当然，明湛总能给别人意外，见钱永了来，明湛忽而一笑，“不过，钱先生已到古稀之年，是要钱先生这样繁重的工作，朕也于心不忍。钱先生为自己着想，屡次请辞，亦乃人之常。”

    明湛陡然转了话音，别说徐叁沈东舒，就是钱永自己也懵，皇上这是让他还是不让他呢。

    端起茶盏喝了半盏茶，明湛说答案，“朕想着，钱先生有这样的学识，关心天朝文化的发展，年德韶，无人不服。索就个大典修订的顾问，时不时的时间去看一看修订的程，他们有什么不对的，你指他们一二。这样既轻松，也不浪费先生的学识，亦不会累着先生。先生说，这样可好？”

    忽然从一把手降为编外人员了？

    这档次降的哟，偏钱永还说不上啥，不好的话，他跟两位学生念叨了多次……钱永心中想法如何，别人不得而知，总之，他还是很兴很激的领了此差使。

    徐叁与沈东舒两个，同样吃惊明湛的转变。不过，二人也是得的狐狸，断不会形来，纷纷说着皇上恤，如何圣明的话。

    俩人没多留，一并送先生回府。

    只是徐叁一声暗暗叹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