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服气的。毕竟那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偏向自己外家，也是人之常。

    “陛行此险棋，唉，陛实在……”李平舟摇，竟说了一句，“幸而陛没与臣说，否则老臣真是要担心的日夜难安了。”

    明湛如何能不知这是一步险棋，但是，他刚登基，基原就不稳。若是此战拖的时间太，国家损失过重，对于明湛的威信，将会产生难以挽救的影响。所以，明湛冒险行计，一是希望此战速战速决，其二，但是为了塑造自己神鬼莫测、智如海的形象来。

    凡人是不得皇帝的，明湛微笑，“朕还是那句话，李相，你是朕的首辅，政事上朕赖你多矣。但是军务方面，李相，你毕竟是文官，文官指挥武将，这十分不通。军备上的事，李相知，但是军队军略，朕与李相都是外行。既是外行，就多听听行的想法儿吧。”

    李平舟明白皇上的意思，正，“是。指挥打仗的事，臣的确远不及永宁侯等大将。” 李平舟虽然为人执拗些，但是立极正，他本已是首辅，哪怕明湛不说，他也十分注意与武将保持距离。何况此次帝都保卫战的胜利，的确多赖永宁侯的安排。李平舟并非不讲理之人，永宁侯的确并非纨绔、纯粹靠关系上位之辈，经此战，李平舟对于永宁侯也有更加公允的看法。

    明湛听李平舟这样说，哈哈一笑，“这有什么？论武功，朕也不比平侯永宁侯他们。论文采，朕更是不怎么通。再论及琴棋书画，朕亦是平平。但是，这有什么关系，这些并不能妨碍朕一个好皇帝。”

    明湛的中有相当大程度的光明磊落的一面儿，尽明湛的疑心非常重，但是，他并不是一个险的人，在更多的时候，他表现疏朗明快的，令人向往。

    李平舟脸柔和许多，恳切赞，“陛智慧，常人所不能急也。”

    明湛哈哈大笑，又与李平舟说了许多话。

    李平舟脸渐渐冷然，皱眉了，“陛，既有此贼，安能容他？”

    明湛畔着一抹笃定的笑，“李相放心，朕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这个数就是了，现在外的，不过是些弃罢了，朕得靠他们把大儿找来呢。”

    此刻，李平舟对于明湛的智慧不是一般的敬服，既然明湛持这样说，李平舟自然领旨。

    离天宣德殿的时候，李平舟禁不住叹，陛心机沉至此，怪不得，怪不得……

    其实对于明湛登基一事，李平舟最开始并不赞同。

    毕竟凤景乾还年轻，再者，里还有三位小皇孙，明湛虽然有能力，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甚至此次鞑靼来袭，李平舟在心仍隐隐的以为，这都是皇上不能名正言顺之过。若是上皇依旧在位，定不会有此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