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唯一死，想通了这个，陆文韬俯认罪。

    “朕问你，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明湛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事已至此，陆文韬自知瞒不过，艰难开，“臣在刑当差，是自尚书简大人那里得到的消息。”

    明湛并没有接着问这个问题，反是换个话题，他很好奇，“陆文韬，你认为朕一定会台吗？还是觉得朕这个皇位的不稳？朕这个皇帝也不久，嗯？”要不怎么能有这么多人专注于谋反呢？

    探听御前是坐实的罪名，陆文韬无可辩白。不过，明湛此话，打死陆文韬，他也不敢认的，陆文韬以地，“臣万死不敢作此想。郑大人之事，实在是公主吩咐，臣不敢不为。”同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到这个时候，也只有各顾各了。

    这年儿，只要不是谋反，朝廷都不会杀公主。相对应的，驸的安全就不那么可靠了。反正，公主不常有，而驸常有。

    只要公主在，公主嫁给谁，谁就是驸。

    陆文韬心里怕的，事到临，也顾不得“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了。何况，他说的俱是实。再者，陆文韬是真心埋怨淑媛公主妄自政，惹大祸。以至于，整个陆家都跟着吃挂落儿。想到家人，陆文韬拿一些为男人的担当，沉声，“臣所为，俱是臣私自一意为之。陛，臣家人实在不知。”

    话到此，陆文韬是真的后悔了，明湛明明已经开始用他了。上次他差使办的漂亮，得了不少赏赐，若是他安安分分的为官，不怕没有之日。陆文韬悔之又悔，哽咽，“陛对臣颇多重用，臣实在不敢有大不敬之心。只是，臣想着，若是太上皇回来，臣为驸，兴许能多得些好。故此，生妄念，方糊涂事。臣对不住陛，求陛重重惩。”

    明湛听了，一，“这里面还是有几分实在话的。”凤景乾若是回来，陆文韬等自然是受益人。血缘是无法改变的，哪怕如他，再如何的厚待淑媛公主等人，在心里，还是会觉得明艳明雅更为亲切。

    “不过，怕是在你心底，对朕还是有几分怨怼的。”明湛随问，“朕用温枫、用展少希，之前闲置你颇久，你心里肯定不服吧？”

    “臣不敢。”

    “你当然不敢。”明湛哼了一声，“不敢是不敢，有没有就不好说了。之前，二驸三驸都是闲差，独你为刑侍郎，居三品。朕登基，重用二驸三驸，唯独对你陆家不假辞，陆八之案，重重扫了你陆家的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