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顾家都没指望过这个多病多灾的小儿有息，只盼着他能好好地活蹦。所以即使有了之前的那些斑斑劣迹，也从来没人敢招惹过这个货真价实的小祖宗。

    小恶期待的目光失落地黯淡来，摸了摸那张照片，从屉里翻准备好的剧本，轻轻搁在桌上。

    那场商演上，他只是匆匆瞥了顾晗一，连儿的印象都没留。真要论起来，今天才算是两个人第一次真正见面。

    没有以前好看了……

    《黑羽》是《青芒》的续集，讲的是当初那一群少年大之后的故事。他在十年前就是凭借《青芒》里的阿羽一举成名，只有这个角，无论被打压到什么份上，无论要付些什么代价，他都是不能让给别人的。

    展衷气，抛开繁杂的心思，平静地抬起目光，认真地打量起了这位恶名远播的顾二少。

    他同意来星耀，为的就是这电视剧。

    听到他的问话，展衷微挑了眉抬起视线，静静望着面前的年轻副总，顿了片刻才惜字如金地了：“会。”

    照片大概是几年前拍的，还带着稍显青涩的淡淡笑意，相貌致眉温，简直好看得一塌糊涂。面前的人虽然五官没怎么变化，但气质却已经天差地别，清冷到近乎淡漠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来，隐隐透些锋利，尖锐得叫小恶几乎有些坐立不安。

    总算得到了答复，小恶这才放松地舒了气，兴兴地了，立刻把系统急调来的公教程一气呵成地利念了来。

    展衷垂视线沉默半晌，还是抬起，挑起了个公式化的淡淡笑意：“顾总说笑了。”

    顾晗的声线其实很清亮，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调笑无赖，也没什么人多加留意。难得小恶认认真真说了句话，音质里的清澈净就掩都掩不住地透了来。

    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个份上，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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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一句暧昧的话，却被他说得认真又诚恳，居然真像是什么正当得叫人不忍拒绝的要求。

    目光落在封面的《黑羽》两个字上，展衷的目光微缩，心蓦地用力了一拍，垂在侧的手也跟着收。

展衷现在正在半步也不能退的边缘，所以明知星耀是龙潭虎，却还是咬着牙答应了来。

    公司里的要求严格，顾晗再胡闹也没胆和大哥对着，只能老老实实地穿了一西服，却说什么都不肯再打领带，衬衫的领也不听话地解开了两个扣。面白得过分的肤和漂亮的锁骨，颈间隐隐条细细的红线，大概就是传说中顾二少的护符。

    薄薄的几页合同，没一会儿就从翻到了尾。小恶忧心忡忡地思考着接来该的事，又重新一页页翻回去，足足看了三遍，才终于抬起：“你会笑吗？”

    “——那你给我笑一个吧。”

    他才穿过来不到一天，还没来得及看过展衷的戏，只来得及仔细瞄了几合同上的照片。

    在他的注视，小恶捧起剧本，认真地照任务的要求，一板一地继续刁难：“你好好

    圈里都知顾晗的不好，听说是得过什么凝血方面的病症，还是顾母亲自求来了这个护符才堪堪保住一条命，所以被家里无法无天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