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听说着六翼天使的泪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少年恶期待地仰起，眉弯弯地望向面前的天使，语气已经很低弱，缥缈得似乎一阵风就能散。

    天使努力挑起角，在他额间落一个吻，郑重地了：“我会用我的翅膀完成你的愿望，你想要许什么都行，我一定都能得到，只要你许愿要活去，我就可以——”

    “可以抱抱我吗？”

    少年恶轻轻柔柔地弯了眉，努力朝他抬起手臂，漆黑的瞳眸里重新泛起亮晶晶的期待：“我很冷，可以抱抱我吗？”

    天使猛地一颤，忽然用力将他抱，语气破碎得近乎哀求：“许愿活去，求求你，许愿活去——我会实现你的愿望，你快许愿，快一，要来不及了……”

    被他的动作牵动了伤，少年恶轻轻蹙了蹙眉，就又舒展成温柔纯净的弧度，闭上睛靠在他颈间，静静呼了最后一气。

    圣战已近尾声，黎明曙光已经初现，恶都已经败退回了恶之渊，重新隐没黑暗里。

    天使半跪在地上，静默了许久，忽然抬起手一只只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我祈愿……”

    翼翅折断的锥心痛楚叫他止不住地蹙了眉，神却依然定沉静，单手揽了怀里无声无息的少年恶。

    “我祈愿，以六翼生成世界，保有其魂灵，我将以灵魂投回世界，指引迷途者归乡……”

    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了。

    凭着仅存的觉用力握了的吊坠，温柔和的白光莹莹亮起，袁暮打了个颤猛地睁开，上已经被冷汗浸透，视线终于恢复了一片清明。

    耳旁是成功通过试炼的祝贺，天上莫名其妙地炸开五颜六的礼。袁暮却什么都顾不上，一路扒开人群焦急地寻找着，一看见了飘在不远的小鬼使，快步冲过去，拉住了小鬼使的胳膊闷就跑。

    “成功了吗？祝贺你，这你就是职业捉鬼师了——”

    “对，我成功了。”

    小鬼使不由已地被放着风筝，飘飘地期待着开，就被袁暮一把揽怀里，认认真真地吻了去。

    “我现在已经捉到鬼了，我们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