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

    恶大都生活在不见天日的恶之渊，罕有会这样怕冷的。小家伙能在伊甸园里自如来往，又害怕恶的力量里天生带来的寒冷，以诺不着痕迹地在心里沉着唐棠的真正来历，把他往怀里揽了揽，温柔地拍拍后背：“困了就睡，我帮你关灯。”

    天使的意念一动，遥控的光环就啪的一声熄灭，屋里只剩了窗外透来的黯淡月光。

    少年恶从来没经历过这样舒适惬意的夜晚，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乖乖窝在大天使的怀抱里，没一会儿就安静地睡熟了。

    以诺睡不着，借着月光低望去。小家伙睡得舒舒服服，在月光显得越发白皙清秀，温顺地靠在自己的，角带着柔柔的信赖弧度，叫人心里忽然止不住地生些难过。

    如果从一开始就放戒心，能这样好好地用心相，一定早就会发现小家伙有多可，忍不住一直着他的。

    重的墨无声无息转在夜里，大天使依然耐心地一轻轻拍抚着怀里的少年恶，从容地抬起视线，望向安静得仿佛毫无异动的角落：“你这个没有猫的家伙，你老是追着我不放什么呢？”

    “遗憾弥补的差不多了吗？梅塔特隆，你大概是能猜得到我的来意的。”

    一影从角落里缓缓飘，来人着兜帽看不清面孔，语气明明很平和，却莫名显不半温度：“我其实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一只角都没齐的小恶这么愚蠢的选择，难你这样胡闹，你的神依然愿意纵容你吗？”

    “神是宽容的，如果他不愿意宽恕我，我也不会有扭转时空的机会。”

    以诺不急不缓地开，一都不打算提起自己刚送上去的三十六层的果塔巧克力油双搭戚风糕，单手撑起，耐心地替少年恶掩好被：“说吧，除了圣殿家刚生的那一窝暹罗，我愿意看在唐棠的份上对你们有所妥协——”

    “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来人的语气骤然转寒，骨翅庞大的黑虚影缓缓张开，锋利的边缘闪着隐约的血光：“你已经没有了翅膀，梅塔特隆，你以为我还会畏惧你吗？”

    “既然你这样自信，就只好再叫你失望一次了。”

    微挑了眉望着他，以诺的里也闪过一丝好战的亮芒，角挑起淡淡的弧度：“很不巧——翅膀的话，我其实是还剩一对的……”

    第76章 最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