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从来没叫过的称呼说了来，看着瞬间闪烁起耀血芒的双瞳，心惊胆战地低：“您——您救救以诺好不好？”

    明明是自己把大天使从地狱抢走的，现在却又要拜托地狱之主来救天使。小恶心里一底气都没有，握了大天使的手不敢抬：“他好像中毒了，听说神解不了蛇毒，求您救救他，我以后一定听话……”

    路西法欣喜的神僵在脸上，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却又不知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半晌才无奈地轻叹气，苦笑着随意挥了挥手，几簇火焰就幽幽照亮了夜。

    “他说得对，我这样对你，你一都不会喜我的。”

    一心想要当个好爸爸，偏偏没一次的事叫儿喜。地狱之主心里难过得要命，却还是努力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上前一步缓和语气：“那条蛇没有毒，糖糖，你相信爸爸，它一毒都没有。要是我没猜错，你的大天使应该是翅膀上的伤发炎引起的烧，我刚堕天那一阵，也是这样烧不退的……”

    小恶的目光闪了闪，本能地抬起，迎上路西法的目光，心里却也忽然跟着难过了起来。

    路西法没有再生气，走过去看了看大天使的况，就从怀里掏一小瓶，替以诺喂了去。

    和地狱的其他东西不一样，那瓶晶莹剔透，倒像是从天堂里偷渡来的一样。

    迎上儿忧心忡忡又难掩张的目光，路西法泛起些苦涩，挑了挑角低声开：“不必担心，这是堕天餐抗炎止疼款，没有什么其他的效用，喝去就会好的。”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被黑暗包裹着的影莫名显的颓丧，小恶的心里就跟着生些连自己都不知来的酸涩难过。

    以诺说过几次那条蛇是没有毒的，那些噩梦其实也是希望自己能喜地狱，自己可能确实误会爸爸了。

    不敢抬去看路西法的神，小恶眨眨睛，眶莫名的隐隐发酸，抿了犹豫半晌，才细若蚊呐地小声开：“谢谢爸爸……”

    “你刚刚叫我什么？！”

    原本都已经灰心难过得要命，忽然听见儿叫了爸爸，路西法兴得小翅膀拍个不停，激动地扑过去扶住儿的肩膀：“不用谢不用谢，我也就是举手之劳——我最讨厌天使了，但你要是喜，爸爸也愿意不跟他一般见识……”

    看着和印象里一都不一样的地狱之主，小恶怔怔眨了眨睛，偷偷垂目光，角就小心翼翼地勾起了个柔和的弧度。

    被特效药顺利地退了烧，听见耳旁聒噪的声音，以诺艰难地眨眨睛，终于从引起的昏迷中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