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只是静静看他，便也壮着胆，问：“师尊……”

    说到一半却是顿住了，有些话，贸然提问，会不会让林玦觉得冒犯了。林玦却是一成不变的温和神：“想问便问。”

    哪怕得了这句，李初遥面还是有为难，林玦见他不说，就帮他说了：“你可是想问，为何你资质不过是上乘，我却偏生选了你收亲传？”

    李初遥。他正是想问这个问题，哪怕时栎说得随意，他却不认为三首之一的浮玉门当真会这般随意，他天赋属上乘，却实在算不上卓绝，而林玦收了他作亲传弟，教他习术，未免叫他惶恐，只担心“李初遥”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晓的秘密。

    “合缘。”

    合缘，果真，怎么可能真就那般随意……嗯？

    看着李初遥陡然睁大的双，林玦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妥，反问：“若是不合缘，如何能师徒？”

    什么歪理？

    “若有天赋卓绝者？”

    李初遥还是不大愿意相信，便又问。林玦看了他一，理所当然：“拒收，也不是没试过，说来，对方确实是个天才。”

    居然，还真的拒收过！

    全然不顾李初遥那方晴天霹雳，林玦问他：“你可知浮玉门对亲传弟的训诫为何？”

    李初遥正心疼着自己有些被刷新的三观，听林玦这么一问，直觉不会是什么常规的东西。

    他没有回答，林玦便继续说，横竖是要教给亲传弟的。于是，李初遥便听见了这么四个字：“从心所。”

    直到走回自己的屋，李初遥还觉着脚有飘。林玦所言，皆是原文中不曾提到过的，猝不及防知晓位列“三首”的浮玉门对亲传弟的训诫竟然是“从心所”，一时半会自然回不过神来。一直以来，从心所不都是的追求么？

    印象里，浮玉门应当属于名门正派，如季邈，更是世人称赞的正君。

    晚间，有弟送来浮玉门的修服，李初遥开了门，却是时栎，只见白日里英俊开朗的青年涨红了一张脸，如临大敌：“弟时允静，见过师叔祖。”

    李初遥：“……”

    一片死寂，两人面面相觑，尴尬至极。

    于礼数，李初遥还是将时栎让了外室，亲自给他倒了茶，以示对他送来衣服的谢，此事若是叫辈来会现对小辈的恤，然而，李初遥不过十六岁，而时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