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

    徐承渡静静地盯着他，一双眸黑白分明，清澈透亮。

    白格在这双眸看到了歇斯底里、狰狞扭曲的男人，看到了扒开那层华丽，其掩藏着的暗弱的自己。他揪了揪被风地凌蓬的发，低颅，苦笑：“你很失望吧？原来我这么糟糕。现在你可以走了，别再回来。”

    第54章 合作9

    回应他的是沉默，山腰的夜风大了起来，杂的刘海和上松垮的衬衣翻飞起舞。白格低垂的视线落在面前那双半新不旧的红边球鞋上，在它的脚尖调转了方向，果断踏第一步的那一刻，他骨耸动，半死不活吊着的心脏噗通一声砸了黑沉憋闷的沼泽。

    这样最好，远离这个危险的案件，远离我。

    全的力气顷刻间散在了风里，他没有勇气抬起注视那人离开的背影，尽他很想把那一幕刻在大脑层的纹路上，但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扑上去，抱住他的不撒手。

    即使要放手，还是得保留尊严不是吗？

    左边膛上像是破了一个碗大的，呼呼往里着凉风，那风里裹挟着尖刀利刃，把把都扎得他鲜血淋漓。死别他经历了一次两次，生离还是一回。同样是伤，一个外界加的，一个是自己亲手撕裂的。生生人为掐断念想的滋味比起死别，似乎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何况那念想早就植在血里，跟灵魂。

    该死的胃受到主人意志的虚弱，乘人之危地又开始兴风作浪，狂似得痉挛搐起来。疼痛经历得多了，久而久之，人的耐痛能力就会像打怪升级一样逐步加。于是白格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僵着，慢慢蹲了来。

    蹲来之后，由于腰腹受力，疼痛愈，他索又盘坐在了路上，放任自地糟蹋着苦心经营的形象。

    狗的尊严。他闭着睛，心想。不过是觉得不上徐承渡罢了，把自卑用另一方式说的冠冕堂皇，白格啊白格，你自欺欺人的本事愈发益求登峰造极了。

    他静坐着，没办法停止自我嘲讽这伤上撒盐的智障行为。

    四周一片静谧，把那一声轻微的火机“咔哒”声衬得无比清脆响亮。指尖轻颤，白格倏地张开睛。

    十步开外，徐承渡靠在环山公路的护栏上，用手挡着肆的风，燃了目前为止第二支烟。

    白格听到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冻结的血死灰复燃，重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