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疼了就不想再试了，说白了，就是怂了。”

    白格蠕动了一皴裂的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抿成了一条薄薄的，没开。

    “但是今儿个醒过来，有个念在我脑里转了一午。”徐承渡捧起白格的脸，挲着他上刺戳戳的胡茬，“我想：我这回要是醒不过来，鸽他会怎么样？”

    只不过是一个假设，白格颌的肌却立刻绷了起来，如临大敌。

    徐承渡受到他的异样反应，心疼不已，继续：“后来我又想：要是换成鸽再也醒不过来，我会怎么样？”

    白格撩起帘，黑黑的眸一动不动地攫住他。

    “会怎么样？”

    “我估计我会后悔死。”徐承渡轻轻地说。

    秋，这个城市的秋天被夏冬两大悍势力压榨得尤其短暂，通常来说，人们往往堪堪结束夏日余温，冬季就已经无息而至。窗外北风凛冽，室却因为恒温空调而温，床台灯微弱的光在黑暗中圈一个小小的范围，将两个对望的人纳它力所能及的明亮中。

    敞亮，心境突然就敞亮起来，连呼都顺畅了。

    “阿渡。”白格把埋来，搁在徐承渡的膝盖上，“我你，说谎你就一枪毙了我。”

    说着，他真的执起徐承渡的手，展开拇指和指，拗一个打枪的姿势，抵在自己太上。

    徐承渡被他犯蠢的行为得哭笑不得，戳了戳他脑袋：“你把我们人民公仆当什么？有枪就是土霸王吗？什么，不我了？老我崩了你？哈哈哈……”

    白格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蠢，但他现在满腔意汹涌澎湃，偏偏嘴却笨了起来，除了那老生常谈的三个字和一味的发狠担保，竟然想不任何能表达心的新颖措辞，这让他到颓丧不已，看来严重缺觉真的会钝化思想，连都一并钝化了。

    以后要倾我所有对这个人好。他现在脑中只有这一个念。

    “睡觉么？我看你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膝盖上的人时间没动，徐承渡了他的耳朵。

    “睡。这会儿都凌晨了，你得好好休息。”白格起来，先扶着徐承渡躺，再把自己的大衣从地上捡起来，重新披到上，转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夜。

    徐承渡伸手拉住他腕，“这床大。”

    言之意就是邀请他一起睡床上。

    “你那大，不那小沙发。”

    白格有些犹豫，“我……我三天没洗澡了，上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