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朋友而已，这是他私事，跟广盛集团无关，自然也没甚么影响。市震，预期也就大概那么晃了一，眨眨，似乎没发生任何事。

    丽致饭店的招待室里，记者几乎跑光了，梦之初的员工也在听到录音之后，伤心失望地离开了。现在整个招待室里只剩依然坐在位上发楞的杜见悠、气到不断发抖的赵天成，以及不知为什么没冲去采访楼新闻、还低着、默默收拾东西的汪崇德。

    赵天成一气不知往那儿发，一个箭步就冲向汪崇德，对他破大骂，因为他还抱着一希望。

    「你这个浑，亏我还把你当成朋友，昨天还特地让你跟杜见悠密谈了一午，结果你居然这样脱稿演，你为了风，一义都不顾嗄？这样会害死人的，你知不知？」赵天成红着，气的就想挥拳。直到他看见汪崇德里的难过。

    汪崇德是真的难过。他刚刚亲目睹并亲手参与了毁灭一个人的过程。有那么一秒钟，他真痛恨自己的职业。他定定的看着赵天成，摇摇：「他是真的他，是吧？天成，你心里明白，我不是脱稿演，我是照本宣科。照着他杜见悠写的本。他是个导演，亲自导了这场戏。看起来，他成功地保住了唐鹤，不是吗？」汪崇德看着一脸震惊的赵天成，朝他的后用示意：「那个男孩…」赵天成回过看见那个风衣男模，他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并将那件风衣还给杜见悠，还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拉着行李箱走了。「是你们杜导演的朋友。那人原订今天晚上就要国，估计媒之后也找不到他，等他几年后念完书回来，大家早忘了这事，所以对方也就答应了。还有那个吵着要楼的人，现在估计也已经来了，就是喝了酒发发酒疯，没甚么。这些都是杜见悠安排的。连广盛那个律师，都是杜见悠亲自发来的。不信，你自己去查。」赵天成还在不断发抖。气的、急的、怕的…他不住的呼，却始终无法冷静来。

    「小赵，你悠着，如今对他生气也没用了，他算是毁了，或者是疯了。我不知他要怎么面对之后的事，如果你不帮他，他一个人过不去的…」汪崇德拍拍他。此刻，他不知到底是赵天成比较需要安，还是杜见悠？他看着那个失了心魂的年轻人，心中的惋惜。

    汪崇德摇着离开了。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杜见悠不是真傻到无药可救的赵天成，希望破灭了。汪崇德的一番话，证实了他心中的恐惧。

    杜见悠疯了。他亲手毁掉自己。

    赵天成站在原地不断的调整呼，他克制自己不要冲过去打死他。

    他慢慢地走向台，站到杜见悠边。昨天那个满怒气、神抖擞、声声说绝不放过那个浑的杜见悠早已经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一个在那里死气沉沉、奄奄一息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