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丫笑嘻嘻地过来请他。没有办法，樊灵枢只得穿繁复罗裙，一个大发髻外加几斤重的珠翠首饰，一步三晃地跟她去了。台上娘还在滔滔不绝，樊灵枢无打采地候在幕帘后面，边是同样候场的一众莺莺燕燕，脂粉味能把人熏一个跟。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傻徒弟居然还不来，待会儿见到她到底要怎么惩罚才好呢？就把她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他这厢正恶狠狠地编排杜若，娘中的四个字忽然撞他的耳朵，樊灵枢神一震，又不确定地写字问旁边的姑娘：“她刚刚说魁的奖励是什么？”

    那姑娘莞尔一笑，附在他耳边：“是金光雀翎，听说是神呢，上一任魁就一直着它，可神气了。”樊灵枢闻言呆了片刻，忽然站直了，他决定了，今晚的魁非他莫属！

    宴会开始，幕帘拉开，姑娘们地走到台前，有唱歌的，有舞的，也有弹琴的。为了魁的争夺，人们算是把看家本领都使来了。一时间駃雨楼莺歌燕舞，喝彩连连。樊灵枢是最后一个场，这是娘有意安排他压轴。他上场前娘还特意扯着嗓喊了一句：“风裳羽姑娘还是初夜！大家要抓机会！”

    樊灵枢嘴角微提似是忍不住坏笑，却又被他生生地压了回去。他环顾一圈，那些男人们的神都赤的写着望二字，当真是酒池林的标。唉，他在心里叹，为了雀翎，他只好牺牲一回相。

    “娘！他作弊！”一位小姑娘摇着娘胳膊叫起来。娘却前一亮，了声：“孺可教！”台上，樊灵枢一把拆掉繁重首饰，扯了镶金带玉的绫罗外袍。

    “嚯！”台哄堂大笑，有的直接起了哨，更有甚者嚷嚷起来：“这小娘够带劲儿，当众表演脱衣舞啊！”

    一片笑声里，樊灵枢很快只着单裙，红裙开叉，隐隐约约一双笔直的。看客们撒着地怪叫，好像已经给他们讨得了什么便宜。樊灵枢试了试此时便捷了许多的衣服，轻笑一声，竟直接飞台，从旁边一位观众的腰间一柄银剑。那位观众只觉得前一暗，再看，樊灵枢早已翩若惊鸿地回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