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冷峻，不动声地抹掉嘴角渗的血迹，他缓缓抬，……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瑶，再卖我一个面吧。要是哪次我保不住她了，到时候就随你置。”言之意，要杀她，除非他死了。

    即将被冰凌万箭穿心，杜若竟然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这是怎样的法术压制。大的神力压得人不过气来，此时山林中若是还有什么妖恐怕都已动弹不得。寒气已经笼罩了整座山，女人的声音只比寒气更加冰冷：“你可能什么都不知，但我告诉你，今天我杀你，你死得一都不冤。”

    难，我真的要魂归于此……杜若一眨不眨地盯着铺天盖地的冰凌，冰尖在她的瞳孔中愈放愈大，而这一瞬间，她居然没有到恐惧，只是忽然想要叹息。她想，那个秃孔雀大概还在等她回去吧。

    被唤作瑶的女人冷哼一声，在樊灵枢对面现形。她抱着胳膊，衣带飘飘，微抬的和上挑的角显她一贯的矜贵。她眉微皱，一向冷肃的脸上些许困惑：“你动用了元灵之力？”

    “谢了。”

    “迫不得已嘛。”樊灵枢一边回答，一边输灵力在杜若周游走了一圈，受到她没什么大碍才松了气。瑶看着他的动作，冷笑：“樊灵枢，元灵之力不比其他，就凭你现在的，还能护她几次？你再这样挥霍去，离她任我置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樊灵枢。”女人一字一顿：“你别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我说过只给她一次机会，再见到她我一定会杀了她。”

    “所以请您老人家行行好，我还想多活几年。”樊灵枢抱着杜若站起来，混不吝地答。他面苍白，偏偏一副没所谓的样，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讽刺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从前也不知是谁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倒把人家当个宝贝似的。”

四周，一敌人的影都看不见。

    “不行。”

    “过去的事别提了，杜若忘了，我也不愿想起来。”樊灵枢背过远远地撂一句，便打算带着杜若回到刚刚那个山里去。这时，温玖玖从树林跑回来了，她好像已经知悉了前因后果，冲着樊灵枢喊：“我在山腰碰见风裳羽了，他让我叫你去他的别院休息！”

    片刻后尘埃落定，飘扬而起的雪也纷纷回落，整座大山死一般的安静来。半晌，虚空中那女人恨恨地哼了一声。原本杜若趴着的地方炸开一个圆坑，冰凌纷纷撞上铜墙铁一般被弹开了。空地中央，一个白衣男人半跪在地，怀中杜若早已在过的灵力压制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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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樊灵枢与瑶一齐看向温玖玖。

    随着这句话落，山间爆发“轰”地一声，万箭齐发，凶狠地冲向地面。

    “哼。”虚空中传来一声女人的轻哼，带着满满的不屑意味。那女人声音低沉，慢条斯理：“对付你这垃圾，还不需要我抛面。”话音刚落，原本还是单独袭击的刃忽然暂停，接着，树林簌簌响动，山震颤，群鸟哀鸣。杜若骤然睁大睛，受到了一从天而降的大压迫！她趴在地面正想撑着胳膊爬起来，边的积雪却违反重力腾空飘起了。杜若心里咯噔一声，不敢置信地抬去看，夜空中竟然铺张开一片冰凌，数以百计的森寒冰尖齐刷刷地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