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听着樊灵枢滔滔不绝地夸赞，忽而微微一笑，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开：“灵枢，你有没有觉得此除了你我二人，还有什么别的气息？”

    “咳咳，差不多得了。”樊灵枢一把拉他，颇有些不自在地朝后看去。那里已然没有了杜若的影。

时候不也看什么都新鲜？”

    杜若整个人都藏在了石里，因此也没看到樊灵枢那略有些失望的神。她的心脏再一次砰砰起来，心想的却是：“他不会发现我了吧？他不会嫌弃我吧？”

    然后他们几个说说笑笑地远去了。杜若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两人的距离是那样遥远。她在这里只是樊灵枢随评论的一件小事，而樊灵枢是在上的……在上的……孔雀上仙……

    “我赢了。”一温和的声音传来，杜若循声望去，竟然又见到了樊灵枢！他端坐在不远的白玉石凳上，正与那眉间嫣红的友人围棋。杜若这个角度仅能看到他的背影。那友人赢了一局，中笑意盈盈。樊灵枢也不恼，倒是心悦诚服地夸赞了一番他的棋路。

    “气息？”樊灵枢话音一顿，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意识朝后张望一，也不知有没有瞥见以原型藏的杜若。然后他煞有介事地咳了一声，修手指掂起玉的棋：“再来一局。”

    杜若不解地摇摇，却听见那边友人噗嗤笑声，叹：“是我输了。”

    “我忽然兴致涨，想与你再弈一局。”不知樊灵枢此时是什么表，那语气倒是斩钉截铁地不容反驳。友人轻叹一声，扶额：“好吧好吧。”

    她只是一个低等的、刚成人形的仙草。未经历练、也没什么本事。只在蟠桃宴的时候开作为一缀。谁会注意到她呢？

    “哼。”樊灵枢有些得意地轻笑一声，却不接话，似乎在等着什么。友人一时半会没能参透这位大仙的心思，疑惑地朝他看去。一来二去，杜若便听见樊灵枢无奈：“然后呢？”

    他是神仙？杜若一个激灵，周围的景忽然扭曲了。不待她反应过来，刚刚的嬉笑声也渐渐消失，前骤然黑暗一片。

    等杜若适应了前这片漆黑之后，她发现边的景早已改天换地。她栖于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好像周围都是石，她嵌在石块之间的隙里。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竟然是的叶片，她又变成了一棵杜若草。

    此是一僻静的湖边，青湖如镜，而石阶上依旧有云浮动。两位仙人端坐对弈，如同一副雅致画卷。

    “啊？你刚刚不是说要早回寝殿休息……”

    “……我刚刚都什么了？”这句话樊灵枢小声说的，杜若没太听清，他只看到那友人似乎恍然大悟连连，然后他清了清嗓，突然站起来提了声音：“灵枢棋艺果然湛，真可谓天上难找地上难寻！不仅如此，我们灵枢还是一表人才，风倜傥，人见人，见开……”

    “等等，我是……我是什么？仙草？自幼在天的那仙草吗？”杜若再一次激灵起来，这

    杜若悄悄地扒着石看他们，这一局樊灵枢似乎果决不少，落又快又刁钻，颇有杀伐决断的气势。明明刚刚两人还只是闲来无事棋解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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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