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放包袱跑到海边一气，顿时觉得神清气。她指着半空映的一条彩弧线，有些兴奋地叫

    樊灵枢。杜若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一切好像都一样，一切也好像都不一样了。

    说完瑶便带着风裳羽走远了，杜若却好半天才回过神。她一气，心：莫名其妙。

    四、剑与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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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招惹到了这个厉害人，总之……以后还是躲着走……

    要寻到此还真得一番功夫。几个人站在穹海边，从飞溅而的瀑布激起细腻的雾，雾笼罩了连日赶路的几人，稍微滋了他们惨遭风霜打的脱的脸。

    你到底都隐瞒了我什么呢？如此想着，杜若着气追上去，苍茫白雪间，她仰起冲他一个笑容。

    看着杜若滋滋的笑容，樊灵枢投去一个疑问的神。杜若中带笑地摇了摇。前路还很，她说：“快走吧。”

    “快跟上。”樊灵枢的声音从不远传来，他跟温玖玖已经发了。杜若应了一声，朝他的背影追去。前披大氅的影在她中正与很多个梦里的他重合。

    “谢了，不过放心吧，我不是用它来恢复修为的。”樊灵枢中竟然有一抹温柔，他轻轻：“金光雀翎有其他用途。”

    “是为了杜若？”温玖玖嘴。她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要是……有一天她想起了所有事，你要怎么办？”

了。”他轻声说。

    “不知。”樊灵枢倒是坦诚，他收金光雀翎，无所谓地抬了抬手：“所以就尽量不要让她想起来咯。”

    剩的几个人目送她们离去，原本看闹正开心的杜若忽然发现一凌厉的视线在看自己，是瑶。

    尽量不要吗？听起来可不大靠谱。温玖玖皱眉盯着他，糊糊地跟着了。她总觉得杜若早晚会想起来，这可能是属于女人的直觉。

    一连在鹤山耽搁了几日，樊灵枢他们也该启程了。风裳羽跟瑶闹够了别扭，如今也要回到天去。他们两个此时正是如胶似漆，因为风裳羽有在，瑶偏不让他自己驾鹤回去，她召来一朵云，那云彩不大不小，只堪堪够站两个人。瑶借着这个理由抱着风裳羽不放，狠狠吃了一把豆腐。

    “那你……”真的与我和好如初了？风裳羽余的话没能说来，樊灵枢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他们这些动辄要活几百年的妖鬼怪，若是心中一直揣着一个结岂不是活得太难过了。樊灵枢想：算了吧，反正杜若已经忘记前尘，自己也该放，重新来过。

    不怎样，这第一件事定是……他喜我。

    风裳羽终于松了气，好像挪开了心的一块大石。不过他又想起了什么，认真地建议：“你找雀翎是为了恢复修为吗？这样恢复的修为基一定不稳，还不如你自己重新修炼，若是你害怕失败，我可以在你渡劫时为你护法，一定护你周全。”

    茫茫天穹之外，渺渺无踪之海。

    穹海。

    瑶的云朵飘到她的边，那令人颤栗的威压让杜若到浑发冷。她惊恐地看着这个女人，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说：“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知你这废次还有谁来救。”

    “帮了我大忙了。”他看着风裳羽，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