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团笑闹的功夫，那边景明边的男生低低说了句话，景明稍稍偏听一耳朵，听完扯起嘴角一笑。那笑容短促而浮于表面，没几分笑意。

    他怎么了？有心事？杜若不安。

    景明似乎是觉到这的目光，侧眸看过来。灯光照在玻璃转台上反到他睛里，亮得像星星。

    杜若一惊，人立刻往后坐了坐，拿李维阻挡了两人的视线。

    不一会儿，上菜了。

    李维问她要不要喝酒。

    杜若说：“我尝一。”

    他真就倒了一酒在她杯底，她喝了，吐：“不好喝。”

    众人笑，也不为难她。

    “那就别喝了。”万昂把她面前的酒杯撤走。

    景明也没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面前的菜，放嘴里嚼几，并没什么吃饭的兴致。

    席间有男生烟，递给他烟，他抬手谢绝：“不。”

    杜若也有些意兴阑珊了。

    不一会儿后，景明突然低声对李维说：“我想了，现在这规格不行，得整提速。晚上重新再个标准表。”

    李维：“那你也得吃了饭再走。”

    “嗯。”他似乎想通了脑中所想，这才有了胃，开始跟同桌人聊起天来。

    原来如此，杜若落了气，大吃菜。

    半路不小心滴了油在袖上，她起去洗手间。

    打了袖，粘上洗手，正搓着污渍呢，听见外景明的声音：“什么事儿啊？”

    接着是李维压低的声音：“闵恩竹跟我那儿哭了好久，我猜她意思是想让我问你。……这次，真不能和好了？”

    景明：“不能。”

    杜若一愣。

    外，李维也叹气：“想清楚了？”

    “呵，”景明觉得可笑，“我什么时候事没想清楚了？”

    “你说你们在一起那么久，闹闹就过去了……”

    “你有完没完？”景明不耐烦地打断。

    李维不吭声了。

    过半会儿，景明语气缓了：“我很清楚我以后要走的路，她不是我的同路人。甚至连基本的支持都不到。”

    李维这：“懂了。我再不劝了。”

    脚步声离去。

    杜若袖上的污渍也已搓净。

    她拧开龙冲泡沫，冲着冲着，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