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明早才来呢。”

    景明不答，神上扫她一秒了，静静反问：“我给你发消息没看见？”

    她一愣，解释：“我手机忘宿舍了。”

    景明一气噎在里，也是费了天大的劲儿没让脸太难看，转：“走吧。”

    杜若兴地跟上：“去哪儿？”

    他一言不发，没听见似的。

    她奇怪了，看看他，却没看异样。

    到停车，上了车。在校园里开的时候还正常，上了四环后一路狂飙。

    杜若抓着副驾驶门，心惊胆战：“你能慢儿吗，开这么快什么？”

    他不搭理，侧脸冷漠，盯着前路。

    她莫名其妙，渐渐看得他是心不好，却又不知为何，难是因为她没带手机？不至于气成这样啊。

    这人的脾气……

    算了，越劝恐怕越来火，她脆先不吭声，任他由他。等缓一缓再说。

    车最终停在一家环境极其古典优雅的中式院，团锦簇的石上书写了三个字：“梧语轩”。

    是吃饭的地儿。

    夜幕四垂，纸灯笼在中式廊上随风轻摇，柔异常，可两人无心赏风景。

    穿旗袍的服务员躬引路，

    景明一路不说话，走一间包厢，杜若跟着去。

    房间极大，琴棋书画，布置风雅。

    红木桌上摆着香味俱全的致晚宴，片烤鸭，清蒸鱼，百合香芹，清炒虾仁，鲮鱼油麦菜，豆腐黄瓜汤，龙井茶，玉米，加一屉白白糯糯的粉蒸糕。

    景明先坐，靠在椅背上，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杜若也慢慢坐，猜测他约她吃晚饭，但她手机没看见，是以生气。虽然觉得冤枉，但让他发儿脾气就算了，她不想让气氛恶化，于是拿起筷，往碗里夹菜，半刻后想到什么：“还要等人吗？”

    “等谁？”他开便是奚落。

    “哦，我看这么多菜，以为还有别人。”她低夹菜，不惹他。

    既已听他平静语气的暗汹涌，脆不招他，专心吃菜。可，刚在学校吃了一大碗拉面，哪里还吃得。才吃两就有些勉了。

    他看在里，心里清清楚楚。

    他不动筷，靠在椅背上看她，很久。今晚宿舍前那一幕，仿佛当初鸟巢前那一幕，羞辱重演。

    他突然开：“以后不准跟黎清和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