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纳闷：“你怎么来了？”

    梁文笑：“这楼上标记不清楚，我怕你们找不到单元门。”

    楼昏黄的灯光照来，近七年不见，梁文上有了几丝白发，笑容却依然和煦温，打量着他，不停叹：“大了，你们都大了啊。”

    杜若笑：“梁老师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

    “哪还老样，都白发了。”

    景明：“学生不听话，气的吧？”

    “……”杜若问，“你好意思说别人不听话么？”

    梁文朗笑起来。

    上楼屋，师母泡了茶切了果，坐到丈夫边，温柔：“你们梁老师前段时间看比赛啊，都看上瘾了。天天班回家都要搜新闻和赛后采访报，能看一晚上。边看边说，这小说话的气还和当年一样。你们夺冠后，他别提多兴，不停跟我讲，说你肯定会来找他。”

    景明挑眉：“拿第一了，当然要来找老师炫耀一。”

    梁文笑着摇。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孩脸看得重，义看得更重。

    “我看新闻，听说和科技跟国家有大项目合作了？”

    “嗯。”景明把目前规划的各个项目都跟梁文聊了一遍，又不羁，“老师手有好的学生，往和研发中心推荐啊。”

    梁文一拍手：“你还说呢。现在一帮学生把你当偶像，得，脆来给我签几个名。”

    景明：“……”

    他吐槽了几句，却还是拿过笔，开始签字。

    杜若起去了趟洗手间。

    梁文见她走了，忽低声问：“杜若跟你说过那件事没？”又自言，“我猜她不会说。”

    景明正挥笔签名呢，也没抬：“什么事？”

    “当初学校要把你开除那事儿。”

    手中的笔停住，人抬起来。

    ……

    杜若从洗手间回来，又跟老师聊了一会儿，两人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司机开车。

    景明一路都很安静，杜若以为他是见过老师后颇，没打扰他。

    半路上，他一言不发，将她拉到怀里搂着。

    她便静静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腔中搏动的心声。

    回家洗浴后上床，杜若倒蓬松柔的大床中，一扭，看见氤氲的台灯光，景明安静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