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把钳住她的胳膊，“我们需要谈一谈。”

    说到后面，卢云的声音已经哽咽的说不去。她低着，可是元鸥还是能看见有大颗大颗的滴从她脸上噼里啪啦的落来，然后迅速在衣服上染开来。

    卢云像是疯了一样，抬起淋淋的脸看着元鸥，泣不成声，“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我就觉得自己疯了！我的女儿不见了！可是他们没人知！都是邻居啊，我差被打死的时候他们不就算了，可是你还是个孩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她的全都在哆嗦，嘴打颤，说的话也全都像是拼尽了全的力气直接从挤来的嘶吼，声声句句都带着血，沾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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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质问过当地的派所，可是对方敷衍调查之后就说这明显属于离家走，只是象征的责备了元鸥的父亲一番就揭过去了。

    她自己也不知。

    看着当年突然消失，现在又突然现的母亲，元鸥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怎样的心。

    元鸥从来都不知一个人能哭成这样的样，能难过到这个地步，此刻的卢云看上去几乎就要崩溃，可是她却不知自己该不该、又或是能不能上前安。

    卢云的中再次蓄满泪，不过还是忍着没有让它们落来。

    略一平静，卢云又断断续续的说，“三年多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没人知你在哪儿。”

    卢云觉得元鸥上没有钱，肯定走不远，也曾在当地，甚至是本省发过寻人启事，可惜一无所获，而且

    恨吗？

    “我，后来我怕他再对你，对你手，一好了就求老张带我回去找你，可是，可是全村的人都不知你去哪儿了！”

    沉默片刻，在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中，卢云忽然别过，低把自己的发都拨到一边，来从右耳后方一直到斜着蔓延到的，将近十公分的骇人伤疤。

    “我知我没尽到当妈的责任，可是我没办法小鸥，那时候我差就死了，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来劝架的，我浑是血，肋骨都断了一，大半夜的像狗一样爬到路上拦车，差被人压死。”

    她掩饰的垂，略显神经质的重复了几遍，“对，说得对，说得对。”

    吗？

    元鸥冷笑一声，声音中不乏讥讽，“暗自观察了这么些天，还用我说吗？”

    她偷看了看元鸥，嘶哑着嗓率先开，“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是因为它是距离糕屋最近的一家注重隐私且有隔音包间的场所。

    卢云说的事其实并不罕见，在他们那样贫穷落后的地方，作为一个外来的媳妇，一旦了什么事，哪怕是人命，村民们都会遵循着多少年来不成文的规矩，无条件的维护本地居民……

    抑或是在经历了几年的艰辛之后已经心如死灰？

    包间里，元鸥和卢云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桌，两人一言不发。

    能生元鸥这样容姿过人的姑娘来，卢云必然也是人一个。只不过之前的日太过不顺遂，心里发苦，肤糙不说，容貌也是大打折扣。直到这几年因祸得福脱离了苦海，这才算是渐渐地养过来了。

    半个小时后，碧竹茶室。

    然而此刻的卢云眶红，这程度显然不是刚才那一场哭泣所能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