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了两招便跑了，轻功不错。”壮汉如实禀。

    谢宏文不禁面发白，忙作追问：“没看份？你觉得会是锦衣卫吗？”

    “那不会。”壮汉摆手，“没穿飞鱼服，也没拿绣刀。而且还是个女的，说的波斯语。”

    后一句话让谢宏文绷的神骤然放松来。

    谨慎起见，他又重复了一遍：“波斯人，女的？”

    “对。”壮汉笃然，谢宏文的面转而恢复若常，兀自嗫嚅：“那就好，那就好！”

    “……大人。”那壮汉瞧了瞧他的神，“您若这么担心被锦衣卫瞧端倪，不如我多带些人过去守着。反正是您弟弟名的宅，您守着也没什么不对。”

    谢宏文立即摆手：“不不不，那样反倒打草惊蛇，让他们起疑。”他叹了气，“你不知，那锦衣卫是奉皇命办差的。他们只要想查，去再多的人也不能拦他们。目是稳住他们为上，明天你带人送些无关痛的案宗过去。他们查不清楚，又收了我的礼，应该不会太为难咱们，便不会在撒儿罕久留，等好好把这几尊大佛送走，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是。”壮汉抱拳应，见谢宏文没有其他吩咐，就安静地施礼告退。

    他直接带着那两个随来的手去了府中的案牍库取案卷。关于贾愈案的卷宗其实总共也没几页，只大致记了一事发的时间、地，以及死者的份、年龄和当时室的状、焦尸的状，就没什么了。

    要依此断案，只怕就算是宋慈再世也断不个所以然。

    翌日一早，这薄薄的一本册就被三人毕恭毕敬地送到了官驿。彼时一众锦衣卫刚吃完早饭，一个百抬瞧见他们，搁碗接册，便将他们领到了镇抚使跟前。

    奚越已然又穿上了飞鱼服、起了那张银面。她淡漠地打量了三人，扎着白练的手翻了翻册，温低沉的男声从面响起：“案记载，就这些？”

    “是，就这些。”三人全没想到他就是昨夜的女贼，那壮汉张便回了话。

    奚越轻然，仍自状似认真地将册读了一遍，才再度看向他们：“请问三位是何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