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药有五六，衣服有七八，新旧都有。有的料好些，像富家公的穿着，也有的就是布麻衣，如同寻常的庄稼汉。

    并且，这些衣服大小也不一样，有几是她的形寻的，另有几或大几分或小几分，显是考虑到了她可能还有手的缘故。

    奚越很满意，不吝赞许：“大人办事很是周全。”

    “镇抚使大人谬赞。”那知县终于放松了，作着揖又说，“大人放心办案，若有用得上官的地方，大人随时说一声。若没有，我等一定不给大人添麻烦！”

    墙外，杨川见奚越久久不来，心逐渐担忧滋生。

    他怕这小师妹事，想去帮她。可又怕她原本顺利，自己去反会给她添。

    最后倒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琢磨着，她毕竟是锦衣卫的堂堂镇抚使，在这小小县城里被官兵缉拿应该是不至于；东厂若有旁人先一步埋伏在这里等她，她倒确实会有麻烦，可发生这样的事的可能也不大，除非东厂有料事如神的本事，知他们两个会逃来此。

    他就又耐着继续等了起来。暗想假若到了一个时辰她仍没来，他再杀去便是。

    终于，墙上脚步响了那么一声，低沉思的杨川抬看去，她正纵越来。

    她两手各提了只不小的包袱，他连忙伸手去接，接过时从扎的隙看到里似有衣服，还有装药的瓷瓶瓷罐，登时笑了：“想不到师妹坑蒙拐骗很有一！”

    “怎么是坑蒙拐骗？”奚越斜睨他，“我了二十两银呢！”

    嗤，翻墙去边说是锦衣卫查案，分明就是坑蒙拐骗。杨川心这么笑着她，倒没和她争，提步便沿巷往外走了。

    二人当都谨慎得很，唯恐飞鱼服教更多人看到，连直接去寻客栈也不敢。他们于是先找了个城边废弃的破庙，翻墙去改换衣装。

    二人男女有别，一起换衣服本不方便，好在庙中堂里的大佛像还在，正好充当屏风。

    杨川在佛前换衣，片刻工夫就已换好。他把飞鱼服收包袱，四看看，又走到十八罗汉像前，对着一尊罗汉立掌，心十分虔诚地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一把扯罗汉像上的布衣，拿来缠住纹饰特殊的绣刀刀鞘。

    待刀缠好，奚越竟还没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