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自然。”

    “那你把这个拿去。”东厂提督的手往袖中一探，转而摸一张纸笺递过去。

    杀手接来打开，一瞧里面写的是个地址，不觉疑惑：“这是……”

    “是那女人的住。家里还有一个她从江湖上带来锦衣卫的朋友、一个波斯人儿。”

    东厂提督轻轻笑着，被火光映照得半明半暗的脸上，狠意毕现。

    翌日，寅时。

    曾培打着哈欠推开房门，一看到院正中央放着一方木匣。

    这自然奇怪，曾培立刻想到了昨天的杀手，小心地张望了一番四周，才举着刀迈过门槛，一步步走向那木匣。

    他怕那木匣是个暗，离得还有几步时便停住，用刀尖一挑，匣盖啪地翻开。

    里面却不是暗。

    曾培探看到里面装的是一枚女人的手势，样式比较独特，不像京中女常用的东西，倒很有些异域风。

    他一时也想不清原委，只直觉里愈发觉得多半与那波杀手有关，当即将匣一盖，抱着匣策门。

    寅时的街上还安静得很，除却正赶上朝的官员们，见不到什么人影。曾培赶慢赶，不到两刻就冲了镇抚司，了便奔正厅：“大哥！！！”

    一瞬，那张几乎令他一夜未眠的脸撞他的视线，他不禁微噎，俄而咳了一声：“大……？”

    “噗。”正吃着烧饼的奚越笑，也没变声，直接问他，“怎么了？”

    不对，叫大也不对，她显然比他小。其实就算是奚风也比他小，曾培会尊奚风一声大哥不过是因为打从心里服他。

    他于是又定了定神，可算想到了合适的称呼，走向她：“大人，我门时在院里发现了这个。”

    奚越秀眉一蹙，屏息接过他递来的匣，打开的刹那，抬脚便要去！

    “师妹？”同样正吃烧饼的杨川连忙追上前将她拉住，“怎么了？”

    “琳琅和不栖……”奚越的脑里嗡鸣着，自定住气，“他们找去我家里了。”

    曾培和杨川都一木，她顾不上解释更多，即刻就又要走，杨川再度拉住她：“你去了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