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门大指挥使办事，好像鲜见这么拖泥带的时候。”

    你是不是成心不想抓他们回来啊？

    ——薛飞就差把这句话直截了当地问来了。

    门达不禁又冒了层寒涔涔的汗：“督公！”他无可奈何地一叹，“您当我不想赶把这事了了吗？他们两个想要我这颗人！可我真没法直接派人去抓！杨川的那个什么萧山派，两千多号人，在江湖上还威名赫赫，我叫锦衣卫围过去，满江湖就能全杀去围锦衣卫。到时闹得收不了场，上问来可怎么办？！”

    薛飞没话，静听着门达说。等门达说完，他才又淡淡：“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这大半年来不也让你毁得差不多了么？”

    门达那一计，虽然迟迟没能取二人命，但毁人名声倒还用。也是为这个，薛飞才没打算暂且兵不动再看一看，没因为怀疑他与杨川里应外合偷秘籍而直接翻脸。

    门达听他提起毁人威名的事，舒了郁气：“是，但是……”

    “反正我的那些人，你不能再用了。动静太大，万一太觉察了什么，我吃罪不起。”薛飞一副不容置喙的吻，开诚布公地说完之后，倒又缓和了几分。

    他带着些许宽看看门达：“门大人，你别这么虚。江湖上的这些门派听着是吓人，可你锦衣卫也不是好惹的。瞧瞧这南司，年前新的几件武不都不错？江湖上哪有这些，凡胎还能跟你的火一较？”

    从他走大门到现在，也就这句话还像句人话，没暗掺别的古怪。

    门达见他已然不肯自己再用他豢养的那些手，知多说无益，沉了一会儿，：“行吧，容我想想。”

    “那本督就先告辞了。”薛飞说罢便往外走去，如来时一样走得足生风，也没打算让正沉中的门达起相送。

    门达在那儿枯坐了将近一刻才开：“传北镇抚使来一趟。”

    北镇抚司，张仪听得手来禀，颔首应：“知了。”接着便提刀门，策往南司去。

    他一走，手底的几个千就扎堆议论了起来，其中一个说：“我来时路过南司，看见东厂薛公公刚从南司来。”

    另一人便不禁皱眉：“那门达叫他去，是为奚大人的事？”

    “多半是吧，这不都斗了大半年了么？奚大人也真有本事，一个姑娘家，愣让门达疼成这样，啧，女中豪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