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周促没想到，翻到锦衣卫的档时，他还真寻到一个就叫沈不栖的，如今记的也是“失踪”。

    他简直大喜过望，再细看去，发现了更多的端倪。

    这个沈不栖，和从前的奚镇抚使——也就是男扮女装的那个，是同时谋得的官职。而且一上来便是小旗，可见是有什么人脉。

    那看来他和奚月有关系？

    周促暗松了气，脑转了几转，一番故事便这般编了来。

    翌日一早，这“故事”就传了薛飞耳中。

    “奚月？死了的那个？”

    “是。”周促躬着，“我估摸着，这是她的好兄弟，想给她报仇，是以来找咱们的麻烦。”

    薛飞呼微窒：“可他如何知……”

    “张仪！”周促斩钉截铁地报了个名字，“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张仪。我去找人时碰到过他，他好像……正去帮门指挥使杀奚月他们，估计怕我手，便拿这事威胁我来着。”

    沈不栖？张仪？门达？

    奚月、杨川……

    一些以盘旋许久的疑云再度涌上心，令薛飞震怒，怒得指节颤抖。

    这门达，还真把他给诓去了。只怕从他答应帮门达开始，就已掉了他的计。

    “你的意思是，门达叫张仪把这些透给沈不栖，激得沈不栖来找我寻仇？”薛飞森冷而笑。

    周促只想瞒着他沈不栖是从自己手逃走的事，自然顺着应：“是，属觉得是这样。”

    “好啊，好啊。”薛飞切着齿缓一息，“我本以为，我们厂卫能是一条心。既然他门大指挥使不仗义，咱们东厂也就不必拿他们当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