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心，只是联想起了唐安琪的那个大肚兜。

    他想自己只要一看到唐安琪，就对大姑娘小媳妇全没兴趣了。也许真的要断绝孙了？不至于，他对自己摇摇，应该还不至于。

    台上女人一时舞蹈完毕，众人在方一起拍手。及至那舞女扶着两名登青年台了，唐安琪才踩了弹簧似的走回来，胳膊儿都藏着劲儿。

    一坐在黎民边，他那脸上红扑扑的：“死了！”

    黎民微微探过去，能从他的领嗅到隐约的汗气。唐安琪没有风，总像是个混小，然而黎民只觉得他。

    宴会散后，黎民面红耳赤的跟着唐安琪离开饭店，又回了唐宅。

    他不敢造次，乖乖睡觉。翌日清晨，唐安琪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电话机，抬脚踩着椅，向安县打去途电话；他坐在床上，饶有兴味的旁观。唐安琪的发了，乌黑额发垂来遮住眉，着一张粉红粉白的脸，乍一看几乎像个大姑娘。

    电话那边是虞师爷，兴许是罗嗦了，让唐安琪不耐烦的蹙起一边眉，也不回答，单是从鼻里向外嗯嗯的哼。哼过一串之后，他挂上电话，转走回床边。

    毫无预兆的，他向黎民开了火：“你还不走啊？”

    黎民仰面朝天的一躺，两条伸的的，一直快要蹬上床尾栏杆：“安琪，你别撵我，让我陪你多住几天。”

    说这话时，他仰起脸，因为夜里睡得晚，所以窝微微凹去，五官廓越发显得清晰，好看是好看，可惜不是福相，带着一单薄的苦气。

    不过唐安琪是不会看相的，唐安琪只在心里想：“狸打扮起来，倒是越来越面了。”

    大模大样的坐到床边，他一转也抬躺了来：“你想住就住，反正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安县了。”

    黎民侧过来，很细致的去摸唐安琪的脸，摸着摸着，又凑上去嗅。唐安琪斜了睛看他，看他一直向蹭到了自己的颈窝。清晨的光来，黎民眉乌，鼻梁直。

    唐安琪觉了，微笑着一缩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