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玛丽苏曾经给他讲过一个童话故事，叫《海的女儿》，他就不禁有而发，心想自己把路走的这样痛苦，大概也和那条人鱼差不多了。

    窗外没有什么可看的，虞清桑那太极拳也打的并不漂亮。唐安琪转要往回走，不想上一时使错了力气，咕咚一声就跪了去。虞清桑在外面听到了房传的痛叫，但是不为所动，继续练拳。

    年纪看着就要奔四十了，他须得好好保养。

    虞清桑打完一太极拳，然后洗漱一番，和唐安琪在桌前对坐来共早餐。这个时候他恢复了常态，一边是自己吃，一边隔三差五的给唐安琪夹菜，又对唐安琪说：“快吃，别走神。”

    吃过早饭，他门去了，唐安琪拄起拐杖继续走路。

    唐安琪现在的心境，和先前相比，又有不同。他知在外人的中，自己是死在狱中了，从此世界上简直就算没了自己这个人。

    凭他现在的份，是不适宜再为金章工作了，如果军统组织能够从此把他放开，那他想着，自己可不就又成自由人了么？

    自由二字，意味着他可以去找狸。当然，找到狸之后，两人最好离开天津。沦陷区终归是不安全的，他们两个可以往南跑。

    思及至此，他兴起来。可他随即又想：“要是宝山还在，大家就可以一起走了。”

    他心里一阵难过——细细一想，宝山其实一直对他很好。

    唐安琪顿吃饭，挑好的吃，以便有力气锻炼。午虞清桑回了来，门后见他正在拄着双拐走路，便很赞许的笑：“好，好，安琪懂事了。”

    唐安琪“嗯”了一声，想起虞清桑先前也曾这样关怀过宝山。宝山错了事，他不客气的大骂；宝山有了成绩，他满面风，似乎也是发自心的兴。自己有一次往宝山上抹辣椒油，他为了给宝山报仇，还把自己打了一顿。

    可是事到临，也不过如此。他战，他降，他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只是炮灰，死活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唐安琪就觉得这一切都很没意思。

    到了晚上，虞清桑倚靠床坐了，对边的唐安琪讲述如今安县的形——一切都很好，吴耀祖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