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枕着一只胳膊，直视夜，淡淡的，“你真觉得有报应这东西。”

    她语气讥讽，“当然有。”

    他轻笑不语，眸更寒也更。

    “你不怕么？”不知是于愤怒，还是于恐惧，又或者是找到了一个宣的，阮念初几乎脱而，“你们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以后死了一定会地狱。”

    厉腾竟丝毫不见动怒，“这儿不就是。”

    “……”阮念初无语。

    这是数日以来，她和这个男人的第一次聊天，坦白说，实在不算愉快。原本，她对他的份抱有怀疑，她以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救了她几次，证明他良知未泯，加上那把来路不明的军刀……她以为，他认识那把军刀的主人，至少和军刀主人存在某联系。

    阮念初本想提，请他抬贵手放了自己。

    只可惜，军刀的由来让她失望，那只是他们某次暴行的战利品，这把刀的原主人，极有可能已遭毒手。

    她垂眸静默须臾，微动，准备从屋上去。可刚抓住房檐，那人冷不丁地开，，“阮念初。我和你一样，是中国人。”

    “……”阮念初动作骤顿，回看他。

    厉腾神自如，“我老家好像在中国北方。十岁那年，我被卖到柬埔寨，阿公收留了我，让我当他的童军。所以，这辈我只能给他卖命。”

    她听着，心里有难受。手指无意识收，指甲过竹木，留几白刮痕。

    风静静垂着，屋上，姑娘乌黑的发丝在风中拂动。

    突的，厉腾撩起瞥她一，半挑眉，“真信？”

    阮念初呆住。

    厉腾掏打火机，叼着烟眯着：“这故事我第一次讲。编了两分钟。”

    “你……”阮念初气结，觉得无语又不可思议，握拳愤愤：“你居然编这故事来骗我？你无不无聊？”

    毕竟是个小姑娘，生气的样，睛瞪得溜圆，腮帮鼓鼓，乍一看，像鱼缸里用来观赏的小金鱼。他直勾勾盯着她，眯了睛，吐烟，青白烟雾模糊了那张的脸。：“谁在背后说老闷的。”

    这回，阮念初压不想再搭腔。她没想起那天和小托里同鸭讲的对话，只嘀嘀咕咕低咒了句什么，背过，笨手笨脚地往爬。

    厉腾着烟，好整以暇地袖手旁观，半刻挑了挑眉，“要不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