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味不算多好，倒也不至于差。阮念初今天早饭没吃，正饿得不行，唏哩呼噜就掉两碗大米饭。

    填饱肚以后，她拿纸巾嘴，对他真诚地说，“这家店的厨手艺，一般。”

    厉腾瞥了她面前一粒米不剩的饭碗，叫来服务员结账，“次换别家。”

    她被呛了呛，“……厉队，其实，我不是很喜专门跑六十公里来这吃饭。你到底带我来什么？”他是卧底生涯留了影，一天不卖关就浑不舒服吗。

    “有个小女孩儿想学唱歌。”他把一烟嘴里，拿打火机燃。

    “嗯？”她茫然，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来教她。”

    阮念初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不是唱歌的么。”厉腾垂眸把烟燃，“你教她。每周一节家教课，学费我付。”

    听他说完，阮念初抬手扶了额。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念从她脑海升起，她觉得，此时此刻，此此景，要么是自己耳朵了病，要么就是这位上校脑了病。

    后者的可能非常大。

    *

    离开小饭馆后，厉腾买了一箱果，然后带着阮念初走附近的一个老小区。

    能看，他对这里很熟悉，七十年代的建筑群，分布没有规律，单元楼之间有许多小巷。她跟他后七拐八拐，没多久就绕得。

    好在目的地到了。

    厉腾走门，也不回地扔过来一句话，“六楼左边那。”脚步声渐远，消失在了楼里。

    阮念初站在原地静数秒，眉心，跟上去。

    上去一看，厉腾正在敲门。“砰砰砰。”

    没多久，房门开了。来开门的是一个两鬓白的妇人，五十岁上，形瘦小，满脸都是褶纹。腰上还系着半截围裙。

    妇人看见厉腾，皱皱眉，明显一怔，“厉腾？”

    “阿姨。”他笑了。

    “哎呀。你看你，来之前也不说一声。”妇人笑起来，拿围裙随便手，把他们往屋里请，“快快，来坐。还没吃饭吧？”

    “刚吃过。”厉腾把果放桌上，随应。

    妇人忙活着给他倒茶，回才看见同来的阮念初，动作顿住，“这姑娘是……”